凤喵淡淡回道:“不想在这儿你就出去自己找地方。”
暗翼:“……算了不用了。”
门口的两人第二次敲响了门,夜深人静,敲门声显得格外响亮,好像声声敲在四周藏着的几人心里。
吱扭,门终于开了,老婆婆探出头来,看了看四周,没看见其他人,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问道:“大半夜的,来敲老婆子的门做什么。”
张研研立马笑道:“老婆婆,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什么都不熟悉,走了一天了,太累了,可不可以让我们进去坐坐呀?”
闻言,老婆婆下意识的就想开门让他们进去,可才开了一半,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有些惊恐也有些悲伤,立马就想把门关上。
张研研还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变化,差点被门呼到,高良渊一把抓住门开的那侧,猛的将门强硬拽开,以至于本来就慌了神的老婆婆差点一个踉跄摔出来。
老婆婆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你们快走吧!快走吧!别为难老婆子了,前些天就因为随便放了人进来差点出事……”
前些天放人进来?暗中观察的银铃几人互相望了望,这说的大概就是他们吧?不过这差点出事是怎么回事?
暗翼有些激动道:“这老人果然不对!差点出事是说差点叫我们发现里面屋子关了人吧?”
“安静,下去!”凤喵一巴掌把差点就站起身的暗翼给呼了下去。
银铃自语道:“看起来另有隐情。”
“嗯,她好像在怕些什么,可能是被威胁的。”狐言点点头。
高良渊没有说话,只是硬生生把门开大,不许老婆婆关上。
老婆婆顿时急得都快流眼泪了:“年轻人你别为难老婆子行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我孙子都已经……我也不想害了你们啊!”
闻言高良渊皱起了眉,终于开了口:“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这下老婆婆的眼泪彻底涌了出来,力气也空前的大了起来,正好也是在高良渊没太注意的时候,一把拉过门,就准备关上,同时颤抖着喊了句:“为什么一定都要为难老婆子我呢?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高良渊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再次把门大开,而老婆婆一个普通人又怎么抢的过他。
还没来得及再有什么对话,一个男声便从屋内传了出来:“你孙子的命还想不想要了?引来了人还赶不走,真是废物。”
听到声音的瞬间,离得最近的红豆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这大概是被红线带的?感知到强于自己过多的力量便会如此。
来不及思考太多,伸手一甩红线,将还什么都没感觉到的逸阡缠了个结结实实,扯起来就跳出土坑迅速后退。
还没撤出多远,一股力量便无差别对待的平移了过来。为什么说是无差别对待呢,因为甭管这块区域有人没人,石头,缸,甚至房子,都无一幸免。
不过声音传出的那个老婆婆的房子却是包括门都完好无损。
红豆才带着逸阡跳出土坑,屋内便传出一声轻咦,接着一句话幽幽阔散开来声音不大,却传的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原来外头还藏着好几个小家伙呢。”
话音刚落,离得较远的银铃和狐言身前的大缸砰的一声毫无征兆的炸开,碎散成漫天土渣子,给两人呛得直咳嗽。
暗翼凤喵也没能幸免,还哪有什么枯树枝堆?只有漫天飞扬的七零八落的碎树枝了,于是也完美被揪了出来。
而本来就在门前的张研研和高良渊更是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堵本就破碎的墙上,哗啦啦一阵响动,他俩直接砸穿了过去,又被埋在了底下。
看着眼前的情况,银铃幽幽一叹:“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咱们这看似安全实则不然诶。”
狐言转头:“哈?啥意思?”
银铃没前言没后语的突然来了句:“那俩还在呢。”
狐言缓缓把头转向银铃望的位置,立马吐槽道:“这俩可以啊!呆在门口两边儿反倒一点儿没被波及。”
不过就算没被波及,曾庆业和周同也按捺不住了,尤其是曾庆业,一见张研研的遭遇,立马红了眼,直接冲进了屋。
凤喵皱眉低声吐槽:“真是个傻大个儿……”
暗翼愣愣的望着没几秒就从屋内倒飞出来且比方才的张研研和高良渊还惨的曾庆业,咽了口唾沫道:“这……擅自行动的恶果啊!人家俩都被打飞了,他一个又怎么行?怎么也不想想啊。”
凤喵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大哥不说二哥,就你这性格,如果刚刚飞出去的是咱们六人中的,估计你也得像他那样冲动。”
暗翼语塞:“我……”
方才还在幽幽叹息的银铃突然有些严肃了起来:“小狐,准备一下,那人好像要出来了。”
狐言赶紧反应过来:“啊?嗷,怎么准备,哦,我先画个阵法……”
屋里缓缓走出来个人,身材高大,一头黑色短发,一袭黑篮相间长袍,一脸玩味的开口道:“本护法今天可真是来对了,这么多人侯着,没白来,没白来。”
“哎哎哎!红豆你别捆着我啊!没法行动了啊!”逸阡叫唤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只知道自己被红豆的红线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