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认,承认了她的家就完了!明江那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不能让他有事;明国全再不是那也是她韩凤莲的夫君,有矛盾可以关着门来解决。
“呵,”楚雁回都被她气笑了,“你们一家的人渣,配我楚雁回赌上我娘来陷害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朱大人,这老婆子不承认,那便只有将当事人找出来了!”贺连决淡淡道:“只是如今明江和明国全在事发后都逃逸了,不如就先将这老婆子收监,然后全镇通缉明江与明国全,你看如何?”
朱县令佯装想了想道:“景公子说得甚有道理,想必我的人也快来了,我这便将明韩氏收监,等找到明江明国全再行定夺。”
“不不不,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明韩氏说着竟是倒撑着手向后退去,待退到一定的距离后,麻利的爬起来就要跑。
贺连决一个纵身便到了她的跟前,袍袖一扫,明韩氏便又被扫到了圈子中央。
明韩氏重重的甩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了,艰难的撑起身子,看向一边的李氏,突然眼中划过一抹狠厉,连忙跪伏在朱县令身边道:“大人,这件事是我那大儿媳出的主意,她才是主谋,我只是配合实施而已啊。”
李氏吓得不轻,连忙道:“娘,你怎能冤枉我呢?我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主意了?”
“是啊,娘,你怎么能把这事赖你儿媳身上呢?”明海道:“她一向就是个笨的,哪里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来?”
“明海你个没良心的给老娘滚一边去。”明韩氏已经是寒了心也铁了心了,她不能坐牢,就只有把李氏供出来了,“李秋菊,你也不要觉得冤。要不是昨儿你出这个主意,我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接着,她将李氏告知她阮氏家如何有钱,鞋子二百文一双,楚雁回花五十两银子买缎面不皱一下眉头,回来后又如何出主意的时全都说了。
听得楚雁回一阵发寒,“李秋菊,亏我娘和继父当初养了你们一家五口那么多年,没想到你们竟是这般回报他们的。真是让人心寒!”
李氏亦在朱县令跟前跪下道:“不不不,大人,我婆婆她撒谎,我没有出过这样的主意……”
“咿呀——”
忽然一声奇异的鸟啸声划破长空,贺连决眸色闪了闪,状似不经意的看向上官誉。
上官誉随即起身道:“我离开一下。”
话落,只见他身形一闪,越过身侧的屋顶,往屋后竹林而去。
没一会,他又折了回来,只是手中多了个人,待他将那人放在圈子里后,众人认出那低着头的老头,不是明老头又是谁呢?!
原来他并未走远,在明秀回来后便躲进了后面的竹林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没他看在了眼里,却是没脸出来,只想躲在那边,等人走后再出来,哪知闹到县令都来了,他就更不敢出来了。
他很想知道会怎么处理他,便悄悄的趴在隔墙听墙角,被得了贺连决命令的轻弦给揪了出来,这才发了信号给贺连决。
贺连决正“失忆”呢,自是不敢出去的,是以只得示意上官誉前去了。
明老头被丢进圈子里便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阮氏看见明老头现身,气得磨着后槽牙,想要从凳子上站起来,被楚雁回悄悄压了回去。
“敢问上官公子,这位是谁?”朱县令客气的问道。
上官誉似乎不是很情愿提起明老头的名字,嫌恶的道:“不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明国全,抬起头来。”朱县令沉声道。
明老头闻言,非但不抬头,反而将头垂得更低了。
“大胆明国全,没听见本官对你说话吗?”朱县令吓唬道:“是不是要对你用大刑你才……”
“别别别,官老爷,不要用刑,草民抬起头来。”明老头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两边脸上的挠痕便清晰的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果真有挠痕呢!”有妇人压低声音恨恨的道:“咱们新河村还没出现过这种公公肖想儿媳妇的事呢,真是不要脸。”
“谁说不是啊?老不正经的,这样的人要是留在村里,咱们都不敢出门了。”
“……”
明韩氏听着周围小声的议论,心里那个恨啊,简直恨不得上前去把明老头给阉了。老不死的臭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做出这样的不要脸的事来,他们还怎么在新河村立足啊?
朱县令问道:“明国全,对于你脸上的伤,有什么话说?”
“回、回大人,草民脸上的伤痕是野猫挠得。”明老头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