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是能将伤害降到最低的方法,为什么不试试?”
潜笑了笑,却不如往常那般温润,倒显生硬:“他不会听你的,所以你也根本不要去试。”
他说完后严肃地看着我的双眸:“慈善晚宴那天,是我最大的极限,我希望以后你跟他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我一下子挣脱他的怀抱翻身坐起,双眉蹙起说道:“我还以为你能理解我的用意,我只是不想让我的朋友孤立无援。”
他的眸子覆上一层雾气:“神女无心。”
他只吐出四个字,我却一下懂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于是气呼呼地站起,未等我说话,潜却又开口道:“还有尚白,也不要去见他。”
我只觉得可笑:“我最好谁都不见,再买个笼子把我关起来好了!”
潜罕见的阴沉了脸,他也起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保护你。”
我倔强地跟他争执道:“你让我不要见邵连赟我还能理解你们之间有仇有恨,可尚白是你弟弟,为什么我连你弟弟都不能见了?”
潜不想争辩:“我是说少见。。。。。。”
我不依不饶:“这句话你就不该说!”
潜的眸子闪过一丝沉默,他静了半晌:“我只是。。。。。。。。”
我在气头上,不给他再多言的机会:“你只是什么?你是不是认为我跟谁待久了就会喜欢上谁?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你自己?还是你只是占有欲太强了?恨不得把我当只金丝雀关起来得了!”
我越想越气,干脆甩门进了房间。
我和潜的争执不多,这次算是第一次。
我生了他的气,但也十分想要让他来哄哄我给个台阶下就算了。
可无论我在房间里弄出多大动静潜都没有推门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火气不减反增。
我觉得潜真真是西晋的迂腐木头,活了三千多年,哄个女孩子都不会吗?
想到这里,我大跨步走到房间门前,使劲拉开了门,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我有些发怔,开始思索起方才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伤人的话,气的潜离家出走。
可我理智想想,这种可能性不大,于是摸索起了手机打电话给潜。
打了第一遍潜没有接,第二遍那头才响起声音。
可接电话的并不是潜:“喂?我是tiffany,潜现在很忙,没空接你电话。”
我一愣,又查看了一下拨出去的手机号码无误,于是放低了声音,柔柔地说:“我看他突然走了,所以想问问他去哪里了。。。。。。。”
我在想他为什么会和tiffany在一起,最后却又不想自通,在认识我之前,他们也一直住在一起啊。。。。。。
于是心里觉得苦涩,舌头也有些打结:“我能不能来找他?”
“我说了,他很忙。”
tiffany生硬地说完这几个字便挂断了电话,我听见电话那头突兀的忙音,心却不知滋味的酸楚起来。
我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毫无睡意的我想到了晴朗,于是打电话给她,她却精神抖擞地告诉我她正在开party,让我也去,我抓着了失眠的救命草,于是穿戴一番打了车去了爱朵咖啡屋。
推开咖啡屋的大门我险些怀疑我进了不该进的场所。
原本小清新的咖啡屋被银蓝两色交替的灯光缭绕,音乐声咚次咚次的响着,男男女女或是举着酒杯闷头拼酒或是勾着脖子跳着摇摇晃晃难以欣赏的舞蹈。
我一眼便看见坐在已经变成酒吧吧台的咖啡台前的晴朗,然后侧身让过两对喝得烂醉的男女来到她的面前。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了深v到肚脐的银色连衣包臀裙,翘着手指拿着一杯香槟冲我魅惑地笑笑:“早都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怕你家那个比家长还要难缠的男人不让你出来,怎么,今天解放了?”
她打趣的笑笑,又抬了抬睫毛:“潜确实比你爸都要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