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不懂事儿了?只不过那会儿目光短浅罢了。”
独孤寒睨着她,显然对她这番说词不相信。琢磨了一番,继续说道:
“父皇跟你说什么了,对吗?”
“……”
好家伙,这货能掐会算啊,什么都能猜到。
撇嘴一下看着他,点点头,说:
“父皇下午……是跟我说了一些。你都知道了?”
“嗯。”独孤寒点头,轻舒口气看着摇曳的烛光说,“等蛊峡挑了之后,父皇退位。”
“挑蛊峡?谁去啊?”齐妙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犹如打鸡血了一般,“扑棱”一下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独孤寒看着她这般,轻笑一下摇摇头,说:
“你都猜到了还问?没错,是他。”
“为什么?!”齐妙不解。
对于蛊虫,他们自认了解不多,如今竟然要去主动出击,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啊!
独孤寒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
“放心吧。你哥这些年在他身边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你别忘了,定北将军府,该有人继承了。”
“……”齐妙沉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们早就决定了,是吗?”
“妙儿,你信我,我一开始跟你一样,是反对他的。”
面对独孤寒的真诚强调,齐妙本能的点头选择相信。
在一起时间不短,他不可能不了解她。齐雨泽是齐家唯一血脉,但凡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弃游说。
如今妥协,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齐雨泽自己要求的。
齐妙深吸口气,重新躺回枕头上,靠在他的怀里,说:
“文彧,我一直以为我是王者,没想到我只是个青铜。”
“什么意思?”独孤寒不明白她的比喻。
齐妙苦笑,素手搂着他的脖子,好一会儿才开口又道:
“意思就是……我以为我挺厉害的,其实我什么都不行。除了会点儿医术,你说我还帮你干嘛了?”
“你还帮为夫生了一双儿女。”独孤寒特别自豪的说着。
齐妙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好笑的伸手轻捶他的肩头。
她本来不是这个意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
深吸口气,仰头在他刚毅的下巴上亲了一下,说:
“好吧。既然夫君如此看得起妾身,那妾身也不妄自菲薄了。”
独孤寒见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道:
“乖,既然如此,为夫能不能在爱妻的身上讨点甜头?”
意有所指的话,让齐妙心里微微一震,随后看着他,担忧的问:
“你不累?”
没有那个男人被如此质问还能若无其事的。独孤寒也不例外,微微挺身,伏在她的耳畔呢喃:
“爱妻可以感受一下,看看为夫到底累不累。”
齐妙羞的不行,把脸儿埋在他的胸前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