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渔挣扎不得,只能启唇放她进来。
她的手腕被林惊微强势地扣在掌心里,指尖无力地动了两下,很快又垂了下去。
水榭外的风停了,轻纱垂下,将浓郁的酒香锁在了这一方空间里,江秋渔仰头望着不远处的屋檐,隔着轻薄的白纱,但见一只白鸟振翅掠过水面,停在了远处的树枝上。
湖面上亮起了点点萤光。
江秋渔无力地将手掌搭在了林惊微的肩上,绝艳的面容上覆着一层薄红,这抹红晕爬上她的眼尾,逼出了几滴清泪。
热汗打湿了她鬓边的青丝,江秋渔面颊湿润,眼睫上还挂着颗颗晶莹的泪珠,一副柔若无骨,承受不住的可怜模样。
林惊微正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不知在做什么。
江秋渔骤然闷哼一声,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她收紧手指,攥紧了林惊微的衣衫,手背上淡青色的痕迹格外清晰。
“清蘅君……”
这一声呼唤又轻又软,仿佛带着绵绵的情意,好似一片落在平静湖面上的桃花瓣,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林惊微倏地抓紧了她的手腕,呼吸沉了沉。
半晌之后,她抬起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眼神幽暗地看着江秋渔。
只见江秋渔衣襟微敞,露出半个圆润白皙的肩膀,一枚鲜红的牙印覆在她的肩上,正张牙舞爪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除此之外,还有点点红痕顺着她的脖颈一路蔓延到后颈,看着触目惊心。
江秋渔泪莹莹地看着林惊微,微肿的唇瓣开开合合,吐出一句满含幽怨的质问,“清蘅君,你为何要这般欺辱我?”
林惊微却比她还要迷茫,她的眼眶通红,双眼雾蒙蒙的,瞧着尤其无辜可怜,好似方才那个凶巴巴咬人的人不是她一样。
“阿渔……”
林惊微仿佛不曾听见江秋渔的那一声质问,她的指尖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江秋渔的唇瓣,不确定地问道:“是你回来了吗,阿渔?”
“阿渔,你终于愿意靠近我了吗?”
这人当着江秋渔的面眨了眨眼,两滴热泪顿时滚了下来,那张清艳出尘的脸上尽是委屈之色,语气可怜巴巴的:“你都不愿意靠近我。”
“我一伸手,你就不见了。”
江秋渔的眼尾还残留着泪意,神色却已经淡了下来,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语气温柔了不少,“你是不是又做梦了?”
林惊微不仅是醉了,还受了血引长眠的影响,把她的出现当成幻觉了?
林惊微不答话,只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在江秋渔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偏执疯狂,哪儿还有一丝委屈之意?
只是再开口时,她的嗓音依旧哑的厉害,还带着淡淡的哭腔,“是不是梦醒之后,你又会消失不见了?”
林惊微用手扣着江秋渔的后颈,指尖不动声色地滑过她的侧颈。
“阿渔,我好想你。”
她的语气里满是祈求,卑微又可怜。
“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林惊微说着,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收紧手臂,满足地眯了眯眼。
她的阿渔好乖,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