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刚想顶盔出战,却被田靖一把拦住了。“师傅,你可想好应对之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师还怕他阎柔不成?”赵云说道。
“师傅且慢,敌军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刚刚败退却又来邀战,只怕是阎柔军中有高人看出了我们的援军不足。此番邀战,我们若战,则营寨不稳,定有敌军趁机偷袭;如若怯战不出,只怕敌军看出我们兵员不足,而全力进攻,目前防御不足,我军死伤定然严重。”田靖说道这里看了看赵云。
赵云显然被田靖说服了,“你且说下去。”
“师傅不妨听我一技,一会儿我们大开寨门,只师傅一人出战,城中士兵埋伏寨门两侧,让敌人看不出我军虚实,然后再命人各领一千骑兵从寨后出击,迂回两侧土山之后包围敌人。营中兵马自有我在此坐镇调配,料想敌人定然不敢造次。”田靖说完嘿嘿一笑。
赵云却有些糊涂,“为师单骑出战倒不是什么大事,万马军中杀个来回,我还是有些把握的。只是这寨门两侧埋伏士兵,敌人很容易看破,敌人真要来攻之时,敌众我寡一击击溃;还有这两千骑兵迂回包抄两万人马,不是痴人说梦吗?”
田靖笑道,“师傅说到了关键,敌众我寡,不过这是我们知道的,敌人却不知道,至少只是怀疑。我们摆出的这个阵势就是要敌人以为我们有很多援军,故意示弱诱敌上钩。两千骑兵迂回,敌人定会以为我们早有准备,师傅一人出战,只怕敌人会以为是我们拖延时间。加上之前我们打出公孙瓒大人的旗号,他们一定以为公孙将军早有安排,要一举吃掉他们,我们所做的都是配合公孙瓒将军的大军,这样只怕他们不退也得退了。”
“好,既如此,为师便信你一次,我这就召集众将,将营中指挥之权交给你。营中之事一定,我这便披甲出战。”赵云说完召集众将营中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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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柔等人在幽州军的营寨之前列阵,这面已经派人叫阵叫了半天,却不见幽州军中有一人出来,阎柔心里对卢毓的计策又信了几分。正想着一会儿幽州军再不出战,就调集大军直接冲击敌人营寨,却见敌人寨门大开,一人一马出得门来。来人银盔银甲,脚下白龙驹,手中亮银枪,阳光下一战,恍如天兵下界一般。
鲜于银催马上前,“来将通名。你一人出寨可是来投降我家司马的。”说完只听身后一阵哄笑,鲜于银也有些自得。
“某常山赵子龙是也,快去唤阎柔那厮出来受死,尔无名之辈不是我一合之敌。”赵云并不生气,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气得鲜于银脸都红了。
鲜于银一看敌人如此嚣张,竟说自己不是一合之敌,气不打一出来了,也不多话,只说一句“受死吧”,一提手中大刀便杀了上来。
赵云稳坐马上一动不动,等敌人的刀砍到才微微侧身让过,二马相错的当口,右手亮银枪似灵蛇吐芯直刺鲜于银的咽喉。鲜于银都没有看到枪是怎么动的,只觉咽喉一亮,然后鲜血狂喷,翻身落马。
阎柔等人也是大惊,没想到来人这么高强的武艺,只一招就杀了鲜于银。只怕营中各将都不是赵云的对手。阎柔无法只好亲自上前搭话,手中兵器也是暗自戒备,心想即使不胜也能全省退回军中。
“赵将军好俊的身手,只是我大军两万在此列阵,欲与公孙瓒将军一绝胜负。赵将军一人出战,难道要和两万人一一比试不成,只怕是营中兵马不足,不敢出战吧?”阎柔故意试探。
“我军兵马足不足,只怕还轮不到阎司马关心吧。赵某既接了军令,自然要在此会会诸位将军,看看谁的武艺高强。如果诸位无胆与我比试,也无妨,司马不妨帅军攻寨好了。”赵云说道。
阎柔心里这个别扭呀,看来试是试不出来了,只是从这里看去,营中人影晃动,定是早有埋伏。这攻寨只怕不易啊。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一亲兵上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敌人有两营骑兵从寨后出击,迂回我军两翼。”
阎柔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敌人还有大批援军在侧,迂回两翼这是要把我们包饺子呀,公孙瓒好大的手笔。赵云这是出来拖时间的呀,只怕再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我们这两万人就走不了了。
阎柔想到这里迅速决断,“赵将军若想比试,阎某自当奉陪。只是贵军初到,未曾休息,如果与将军此时交战,未免胜之不武。不如等贵军休息一日明日再战如何?”说完也不等赵云答话,拨马回阵。
阎柔回身看去,赵云也不追也不退,仍然在原地站着,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阎柔回到阵中,本来还有些犹豫,准备与人商议。这时斥候来报,大营西侧五十里外正有几千骑兵赶来。阎柔果断下令全军撤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