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的军帐之中,阎柔居主位,乌桓峭王下首相陪,鲜于辅、齐周、鲜于银还有一干将领分列两旁。中心站立一人,着大汉县尉官服,年纪不大,气度倒颇沉稳,此人对阎柔抱拳施礼,“邹烈见过阎司马。”
“邹将军年真是少有为啊,若不是邹将军的反间计,我们这些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攻下渔阳,更不要说大败公孙范了。如今我们举义旗,为刘虞大人报仇,大家抬举我推我为乌桓司马,不过这官职却没有朝廷的认可。邹将军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我也没有权利封赏于将军。不过将军的功劳我这里却是记下了。等来日打败公孙瓒,迎刘和将军统领幽州之后,自然会为将军请功,只怕一郡太守之职是少不了的。”阎柔对邹烈说道。
“阎司马说的哪里话,想当年刘刺史在时,幽州百姓尚能吃的上一口饱饭,胡汉相安,鲜有战乱。可这公孙瓒刻薄寡恩,不恤百姓,对三郡乌桓多有压迫,与冀州袁绍擅起刀兵,此人实非幽州之主也。邹某所为,实是顺应天理民心。只是可惜,我那叔父邹丹只知愚忠,不晓大义,我本意骗得渔阳之后好生劝说与他,没想到晚了一步却害害得叔父自尽身亡,哎……”邹烈叹气道。
“令叔之死我等也深表遗憾,邹将军也不要过于自责,毕竟你这次义举乃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想来令叔只是不愿背叛公孙瓒,全得是一人之忠,但并不一定是认可公孙瓒在幽州的所作所为,公孙瓒天怒人怨,令叔在九泉之下定会原谅与你。”阎柔劝道。
“诚如司马所言,我心下倒还好受些。阎司马,如今公孙瓒亲自带兵来源,不知司马有何应对之策阿?”邹烈说道。
“我正欲请教将军,将军智勇双全,若不是将军我们这些人还被拦在与渔阳城外呢?”阎柔问道。
邹烈赶忙上前一步说道,“实不相瞒,这反间计,连环计并非邹某所想,乃是我军中的一位先生所献之良策。此人姓卢名,单子一个毓字,乃是故司空卢植大人之幼子。”
“原来如此,即是忠良之后,又有此大才,邹将军可能为我等引荐。”阎柔说道。
“正有此意。”说完邹烈退出帐外不一会儿领进一个人来。此人年纪不大,约莫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身体略显瘦弱,皮肤白皙,倒有几分女子的感觉,两只眼睛生得颇为漂亮,黑白分明,转盼流光,一看便让人觉得此人颇为机智聪明。
众人见卢毓年纪如此之轻,倒有些意外,倒是齐周反应快些,赶忙说道,“甘罗十二为相被传为美谈,卢公子两计定渔阳,不遑多让啊,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这位大人谬赞了。卢毓何德何能敢于甘罗相比。”卢毓抱拳道。
阎柔关心战事,对卢毓说道,“如今公孙瓒大军来援,不知我等当如何应对啊?”
“我正要将此事禀报司马大人,如果公孙瓒果然领大军来援,当趁我们撤退之时,全力攻击,兵进渔阳才对。可如今公孙瓒兵马一到大营之中,立马安营扎寨,巩固防御。只怕这援兵有诈啊?”卢毓说道。
阎柔赶忙问道“援兵有诈,你的意思是我们探查到的两万援兵之数不准?”
“以我观来,敌人援兵至多不过五千之数,剩下的怕是虚张声势。我们之所以吃亏是因为当时敌情不明,被敌人乱了阵脚。如果当时我军全军压上,只怕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卢毓说道。
“那还不是你的猜测?如今撤也撤了,难不成再打回去?”鲜于银问道。
“不错,就是要打回去,我们现在全军整备,在敌军帐外列阵,看看他们有没有胆子出来?如果敌人不出,自是兵员不足,一心防守。我们可才用轮番攻击的战法,消耗他们的力气,然后一举攻破。如果敌军出阵,我们可邀其野战,牵制敌人兵力,然后奇兵突破敌人营寨,一举建功。”卢毓说道。
“你的两个策略都是假设公孙瓒兵力不足,如果敌人兵力充沛怎么办?”鲜于银又问。
“兵力充沛又如何,难道我们这么多兵马,一对一的厮杀,难道怕他公孙瓒不成?”说话的是乌桓峭王。
“说的不错,来,我这就点兵聚将,和公孙瓒的兵马一决胜负。”阎柔说罢,击鼓聚将,全军整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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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赵云在帐中听得探子来报,敌军在寨门前十里处列阵,叫公孙瓒将军亲自去阵前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