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听了,眼里露出些好奇。贾蓉见了,解释道:“老朱家的人。”
林黛玉闻言,顿时明白了,点了点头,有些好笑的看着朱煜。
……
长安城内五城兵马司掌管缉盗、救火、秩序……类似于后世的警察局加消防队再加城管大队。
西城多商贾,多做买卖的人,人口流通大,故五城兵马司在西城安排的人手最多。
贾蓉这边刚围上一大群人,那边便有三个兵马司的差役挎着刀往过来走了。
“散开散开!”
“出了什么事了?”
“此地不许聚集扎堆!”
三个差役走过来,一见那朱煜捂着手,身上穿金戴银,腰间又挂着个郡王的牙牌,眼神转动间就朝着贾蓉走来。
贾蓉虽不惧怕这三个兵马司差役,却也不想做那无聊的扮猪吃虎的套路,便手伸进怀里,取出上朝时候挂着的伯爵牙牌,往腰间一挂。
能在街上维持秩序的差役,都是些眼睛尖,分的清高低贵贱的老油条。
只见贾蓉刚将牙牌一挂,那三个脸上本带着质询与恐吓的差役,顿时跟刚踩了果皮摔了跟头后又捡到钱一样,脸色变得那叫一个快。
打头的差役偷瞄了眼贾蓉的牙牌,见上面有寿乡二字,顿时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忙带着谄笑,行礼道:“原来是寿乡伯,小的给寿乡伯见礼。”
那朱煜本想看场好戏,可一听到寿乡伯三个字,那眼珠子瞬间滴溜溜转了下,脸上带着的恼火与怨毒忙褪去,只留下些不自在来。
贾蓉看着面前的差役,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言不语。
那差役见贾蓉这幅姿态,立马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一时间,这差役不由得嘴里泛苦,心道,自己真是腿贱才跑了过来。
差役心里想着怎么处理这事,左右都不好得罪,半饷后,想出个办法来,便转头走道朱煜面前,低声道:“煜郡王,小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这寿乡伯你着实惹不起。不如放下身段来,赔个礼道个歉,这事也就了了。”
朱煜听了一阵磨牙,脸上阴晴不定。他虽未曾和贾蓉打过交道,可也从长安城其他的纨绔衙内嘴里听过贾蓉的厉害。
思来想去,到了最后,朱煜索性放下面皮来,冲贾蓉道:“本……我今日撞客了,冒犯了寿乡伯,还望寿乡伯,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这个闲人计较。”
贾蓉听了,呵呵笑了两下,也道:“本伯年岁小,不通人情世故,护妹心切,一时情急,打伤了煜郡王,想来煜郡王能理解。”又道:“既如此,郡王的汤药费合该由我开出。”说完,贾蓉从袖子里取出块碎银子来,朝朱煜递了过去。
朱煜一张脸臊的通红,心里却明白,贾蓉圣眷正浓,远不是他这么一个前朝余孽、一个吉祥物能比的。虽羞耻,朱煜却还是将银子拿在手里,道:“那我就受下了。”
贾蓉见朱煜受了银子,也再没说其他嘲讽的话,只领着黛玉和宝钗,转身就走了。
待他消失在朱煜的视野里,朱煜咬着牙,拳头攥的生紧,一把将那碎银子摔在地上,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朱煜身旁的两个长随,看着地上那打着滚的银子,嘴里狂咽口水,却不敢伸手去捡。
……
有了朱煜这一遭事,黛玉和宝钗也没了再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