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郁蕾山撤下了的亡灵们数量太多,王棋绞尽脑汁,最终也只成功地伏击了三支队伍。
在足够的火力碾压下,配合着王棋的群战神技“凛冬号角”,王棋带领着五百名亡灵手下,不但一个未损,反而越战越强。除了他与占据了赵雨欣肉体的灵魅之外,几乎每一个亡灵属下都突破了至少一阶的实力。
“所以我才说,紫焰期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返回大荒山的路上,灵魅无不感叹地对王棋说道,“想当初我们安光市三大紫焰强者,几乎都卡在这最后一步上,无论谁也没有成功进阶暗能级。这才让那头外来的老僵尸捡了便宜。”
“我感觉似乎就差那么一点点。。。。。。”
王棋躺在一辆皮卡车的车顶上,伸手在眼前虚抓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这里面还存在什么顿悟之类的秘诀么?”
虽然撤退的亡灵大军足够的混乱,但王棋等人有计划的猎杀,依旧引起了一部分亡灵首领的注意。为了安全起见,王棋带领的队伍偏离了公路,向西绕了一个圈子,朝着大荒山前进。
其中王棋、灵魅、邵家兄妹以及傀灵都是坐车的,只不过他们的车子没有动力,全靠着十几头强壮的尸武士抬着前进。出这个主意的邵小雨,用她的话来说,既然做了老大,就要有点老大的派头。
“应该不会,那样的瓶颈据说只会出现在突破死印级之后。只是因为魂焰级突破暗能级的时候,是亡灵生物本质上第一个大的飞跃,因此难度相对比较大而已。”
灵魅撑着下巴靠在王棋身边,淡淡地说着,“要知道,只有踏足暗能级,才能算得上高等亡灵,它们与我们的区别,就好像人类与大猩猩的区别一样。而突破这一道坎,所需要的也仅仅只是积累罢了。”
说着她竖起一根食指,指尖冒出一小团深紫色的魂焰。这团魂焰不像是普通火焰那边灵动和虚幻,反而浓稠地像是一团火焰形状的果冻,充满了诡异的凝重感。
“你看,我们虽然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但魂焰的质量已经与普通的紫焰期亡灵不同了。只要我们再接再厉,继续积累,等到体内的魂焰压缩到极致之后,便会彻底完成量变到质变的最终结果。”
“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王棋轻叹了一声,转头看向坐在后方车顶上,不知在聊着什么的邵家兄妹,苦笑了一声道,“谁能告诉我,这所谓的最后一点积累,到底还需要多大的量啊。。。。。。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把那尸王的亲卫队拦下来,再加一百多头魂焰级亡灵的魂火,我就不信还不够!”
“呵呵,除非你做好了付出足够代价的准备。”
灵魅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呵欠笑道,“那可是尸王手下的王牌,面对那些恐怖的山岭巨人,都能全身而退的存在。与其花大力气去对付它们,还不如直接去把那尸王给收拾了。一头暗能级的高等亡灵,足够能让咱俩一起突破哦。”
王棋的眼睛眯了起来,眼底却有一丝精芒在流转。对付尸王?貌似现在也是个不错的时机啊,看它被那棵生命之树打成了重伤,而如今安光市以及附近都很难找到大群的活人来供它恢复伤势。如果要杀它,眼下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见王棋不说话了,灵魅美眸一转,讶道:
“不会吧,你真想去对付那个尸王?”
“我只是在计算这件事的风险与收益罢了。。。。。。”
王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倒出一根叼上,一旁的灵魅笑嘻嘻地帮他点着了火,并接口道:
“这个难度很高的,你之前也看过那家伙出手,那些手印的遥空打击,就算是咱们联手也不一定能够接的下来。”
“那就想办法不给它出手机会。”
王棋深吸了一口气,烟头忽明忽暗,“历史上很多刺杀武将的刺客,本身并不一定是那武将的对手,他们只要找到一个机会,一击命中目标的要害,便能让强过自己的敌人,饮恨当场。。。。。。”
灵魅也不说话了,她单手托着下巴,微闭着眼睛,似乎也被王棋的想法所打动,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
“高等亡灵也是亡灵,它们的要害依旧是在头部。只要能出其不意,一击爆掉它的脑袋,这件事也就算是成功了——毕竟除了尸王之外,就算是它的近卫军,也没办法彻底留住咱们。”
王棋弹了弹烟灰,喃喃低语着,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与灵魅商议,“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没办法估计那尸王的防御能力,虽然它确实是重伤了,不过究竟要怎样才能做到一击必杀呢?”
“这种事情我是没办法了。我的混合魔法威力确实不错,不过起手式比较慢,而且出招前会引起附近空间内的元素波动,我想以尸王的谨慎,不会傻傻地等在那儿等我来打的。”
灵魅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了笑。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缺得是一把‘刀’,一把能够无声无息,却能一击破去对方防御的尖刀。。。。。。”
两人一齐沉默了下去,然而仅仅只是片刻,却又同时抬起了头,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某个答案。王棋掐了烟,示意灵魅先说,灵魅点了点头道:
“我还记得,上次你来救我的时候,似乎用了什么东西,一下就把左旻男爵给秒杀掉了,而那个时候,你的实力似乎才是蓝焰期?”
“没错,呵呵,我想到的也是那个。”
王棋坐起了身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以一种略带嘲弄的语气道,“看来命中注定,我们得先去一趟那儿了。。。。。。”
。。。。。。
夜色已经降临,为了远离安光市,王棋一行没有寻找桥梁,而是泅水渡过了长河。
在与王棋肯定了下一步计划之后,灵魅借口疲倦而陷入了沉睡,将身体的支配权还给了赵雨欣。
只是,这一次恢复过来的赵雨欣没有像在郁蕾山上时那般激动,只是抱着膝盖坐在车顶的一角,默默地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