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再次自杀的消息一传出去,众人哗然,再叹,情之一字,苦也。
经过大夫的及时救治后,张至深在经历过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两眼翻白等一系列耗子临终前的痛苦后,又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他虚弱地睁开第一眼便见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何思一把拎起他领子恶狠狠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明明知道那是耗子药你还吃!你就这么想死!”
张至深莫名地望着他:“思思,你在说什么?我这是怎么了?”
何思额头上的青筋顿时暴涨,摇着他道:“你吃了我放在墙角的耗子药!我已经跟你说过那里有耗子药你还吃!你就是故意的!你每次的不小心都是故意要自杀!”
张至深想了想,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你……我吃了耗子药?”
何思更怒:“你还给我装!”
张至深虚弱道:“思思,我当时肚子饿得忘了,否则小爷我怎会吃那耗子吃的东西,要死也不当这样死。”
“命都不想要了,还在乎那些做什么!”
“谁说我不想活了……哎哟,你轻点。”
何思将他狠狠往床上一摔,怒冲冲摔门出去。
张至深缓了缓气,看向候在一旁的弓路:“师兄,思思好坏。”
弓路提出放在脚边的竹篮,那故作委屈的眼猛地一亮:“南……小白!”
猛然坐起的身子带起一阵头晕,欣喜地去接那毛茸茸的小玩意。
弓路道:“我见你与上次那小狐狸挺投缘,便托人下山买了一只同样毛色的,今后有只宠物相伴,你将心放宽些,莫要再做傻事。”
伸出一半的手顿在半路,他望着那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细细长长的眼,像极了他的小白,可那眼神是陌生的,怯怯地望着他。
那狐狸送到他怀中便猛地跳了出来,躲在桌脚敌意得看着他。
弓路忙去抓它,它便跳到弓路怀中。
“这狐狸有些认生,养上几日便好。”
那明亮了一瞬的眼早已黯淡下去,心中暗叹原来不是他,他的小白,怎可能还会再回来。
张至深道:“罢了,它既与师兄好师兄便养着他,我那只狐狸是不会回来了。”
“这怎生是好,此狐是专门为师弟你买的。”
“师兄你养着便是。”
“这……这狐狸师兄养不起。”
“为何?”
“……此狐价值万金,岂是我等穷人能养得起的。”
“这狐狸是……”张至深隐隐有预感。
“用你家银子买的……”
“师兄莫要客气,就当我送你的,上山了一直蒙你照顾,这狐狸你收下便是。”
弓路苦着脸道:“不是我不愿养,而是养不起,此狐顿顿鲍鱼伺候,不贵的不吃,师兄我哪能养得起……”
张至深淡淡道:“那便送与师父,给他老人家炖汤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