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将张至深半扶半抱地拖上蔷薇宫时,那人早哭得脱了形,就差点倒在他身上,他不得不将他扶好,却忽觉脊背上一凉,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慢慢转过头,何忆正温和地看着他。
“哥哥对张师兄可真是好。”
何思心里早凉了大半,想推开身上那人又不忍心,讪讪道:“不是,是他实在是太伤心了,我、我扶了他回来,小忆,我没有……”
何忆很是理解的模样:“这种事张狐狸怎敢劳烦哥哥,交给我便是。”说着便拉过伏在他肩上的人。
张至深哭得稀里糊涂的,见了何忆又是一阵伤心,抱着他又大哭起来。
“小忆……呜呜呜……”
何忆拍了拍他的背:“哭成这般,真不像男人。”拖着便走向住所。
张至深哭了大半日,累了便稀里糊涂地睡了,醒来时两眼肿得跟那桃子似的,本是好看一双凤眼,如今成了两条缝。
而蔷薇宫的人都知道这有财又有貌的骚包深竟然被女人抛弃了,还是那曾经被他抛弃过的白衣美人。
大家只叹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
回来之后,张至深只窝在自己屋里黯然神伤,大家来看了几回,只道一些山中趣事,却也不见他提神,摇摇头又走了。
这夜,何思入了他屋子,神色有些许怪异,扭捏着在他身边坐了许久,才道:“被所爱之人抛弃真会如此痛苦?”
张至深点头:“哀莫大于心死,这里,早死了。”他捂着自己的心口。
“为何我看着你倒是不怎么像?”
张至深低眸沉痛状,不再说话。
何思又道:“那么,一直想走的那人定然是不爱的,是不是?”
张至深又觉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再被一箭刺穿,正中靶心:“你今日说话怎的专挑我痛处?”
何思却道:“我想离开这里?”
“为何?”
“我……”他想了想,忽然望着张至深,“我不知该怎么办,我犯了大错,无法弥补的大错,也许只有离开他才会好过一点。”
张至深听得莫名:“你究竟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错?”
“我……我我……”吞吐了几声,咬牙道,“我强暴了小忆!”
“!!!”
“小深?”
“……”
“深深?”
“……”
“张狐狸?”
何思摇了摇他,张至深总算从震惊中醒来:“你……你强暴了谁?”
“小忆。”
“思思,你开玩笑的吧?”
何思垂下肩,双手捂脸:“我就知道你不会信,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做出这般猪狗不如之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只是喝醉了。”
“喝醉后对他兽性大发?”
“我不知道,我醒来后就已经那样了,小忆很痛苦,他说无论他如何挣扎还是落入了我的魔掌中,他说是因为我爱他才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可我根本不知道……”
“你你你你竟然对你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