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寝室的三四个人也来起哄。
“行行行,不就洗个衣服、吃个橘子吗?”刘艳爽快地答应着,伸手拿出四五个橘子分别扔给他们,张hong堡则神情木木地看着……
一九七九年三月,张hong堡这一期的学生进入在校的第三学期。因为是文革后首次招生,由于课程设置和国家需要,学制由正规的两年压缩为一年半,所以这也是他们在校的最后的一个学期。
“知道吗,学校准备发展预备党员呢。”担任学生会主席的杜老师说。
“真的吗?”得到这一消息时,张hong堡心里很兴奋,他想抓住这个机会入党。
如果是党员了,就可以分配到人们公认的“好单位”,如果是党员,就登上了以后人生路上的第一个台阶,如果是党员,就可以……张hong堡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入党是很重要的!”杜老师说:
“所以名额有限。”
“有几个?”张hong堡追问道?
“还几个?有一个就不错了。”杜老师说。
张hong堡比谁看得都明白。在山河农场十年,他几乎年年被评先进,因为不是英模,也没有后门关系,最终也没有入了党,这次再不能错过了。但是,只有一个的名额让他觉得这事儿挺难!
“杜老师,你看我能不能争取一下?”
“当然能了!你得自己去努力啊。”
张hong堡开始积极参加班里的活动了。
从不打排球的他走上了球场……
更新板报……
在各种班会和团会上踊跃发言……
但是,当张hong堡得知二年级改选的班长张秉谊和自己一样,也在争取入党的
时候,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担心。以自己的声誉和威望,都不会争过身为班长的张秉谊。怎么办呢?张hong堡为这事儿苦恼了好几天。
“宏堡,走啊,吃饭去。”陈杰喊了一声。
“等等,着啥急啊?”
“晚了,饭菜就没了。”
“好好,来了来了。”
俩人边说边走出宿舍。
“这个礼拜天,刘艳儿来不?”陈杰问。
“不知道,干啥?你盼她来有啥事儿?”张hong堡看着陈杰问。
“还能有啥事?衬衣懒得洗呗。”
“她不来,你自己洗!”张hong堡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哈,小气了不是?”陈杰笑着,突然,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前面的一个女生神秘的对张hong堡说:
“哎,快看,就那个!看见了没有?那个女的,对,就是她,是张秉谊的女朋友!听说是个哈尔滨姑娘!是来看老张的。”
“班长有女朋友了?!”张hong堡吃惊地问。
“怎么?就兴你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