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气很热,院子里的花瓣都焉了,霍君娴刚刚给花浇了水,小玉在踩花园的水管玩,霍君娴跟它说了很多次不要这么玩,它总是前脚听了,后脚又颠颠跑过去玩,一点也不乖。
水冲到它脸上,把它刚刚做好的发型全部吹乱了。
霍君娴要一边看它,一边切水果,不觉水果弄多了,家里只有她和狗,她却弄了半个小玻璃缸。
“小玉。”霍君娴喊泰迪。
泰迪没回应,霍君娴再喊一声,泰迪还是不回应她,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古思钰”,喊得有点急,霍君娴没听清,落到她耳朵里像是谁在喊小玉。
这个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免不得回头看过去,只见着一个穿着黑吊带的女人拿着伞遮住毒辣的太阳,她正在用伞尖尖顶着门口的锁。
靳远森在同她说些什么,近午后的阳光刺眼,霍君娴看到她不耐烦地扬脖颈,眼尾露出对靳远森的鄙夷。
啊。
是跟她一样很讨厌靳远森的女人吗?
望向院子,靳远森声音尖尖的,喊“霍君娴”三个字时格外的刺耳,喊“小玉”会带一点讨好。
院子里的小玉听到后耳朵竖了竖,它也很好奇,为什么靳远森会叫它名字。
更好奇这个跟她同名的人类。
两个人在太阳下说了很久,女人稍稍侧了过去,从她和靳远森拉开的距离来看,她对靳远森的讨厌是肉眼可见的。
“霍君娴,开开门!”靳远森在外面喊,“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有些东西在这里,我过来取东西的,这是法律允许的,你开门。”
小玉冲到门口冲着靳远森一通狂叫,靳远森连连退了几步,霍君娴放下手中的刀子,一步步走过去。
门打开,霍君娴走在前面,小玉很警惕地看着新来的人,做足了要扑过去咬人的准备。
霍君娴没开口说话,它只是龇牙咧嘴的跟着跑。
外面太热了,闷热的风在到处窜,桌子上的水果摆放着酸奶果捞成了解暑良配。
古思钰进屋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可以吃吗?”
霍君娴看向她,古思钰生得瘦,乍一看好像是刚刚二十岁的大学生,她身上有种清瘦的韧劲美。
她想:靳远森找情人都这么小的吗?
古思钰再问了一遍,“可以吃吗?”
许是太阳晒久了,她嘴唇略干,这个“吃”字咬得重,不像是在说吃水果,更像是在说吃掉她。
霍君娴没应声,古思钰捏了一颗樱桃放在嘴里,牙尖轻轻咬破了果皮儿,汁水湿润了她的唇。然后,她又捏了一颗千禧果,沾了些酸奶把果儿吃了。
可能是她年轻,吃水果时有股兜不住涩气。
古思钰吃到了酸奶觉得甜,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落在她胸口,和所有年轻人一样直白,锁定到这里就离不开了,古思钰一边吃水果一边看她。
靳远森准备拿水果吃,古思钰的手按在碗边缘,不准靳远森吃,靳远森皱了皱眉,“怎么了?”
“小心你老婆药死你。”古思钰嘴唇动了动,冲着靳远森做了几个口型,靳远森没看到她在说什么,但是他觉得古思钰说的有道理,骂了一句“毒妇”。
“她的确想毒死我,呵。”
靳远森转身去楼上书房,古思钰抱着盆哼了声,她拿着叉子往嘴里放着草莓,红唇含着草莓尖尖儿。
咬下去唇角带了点点的汁水,她舌尖微微舔动。
霍君娴看得真真切切的,她说的是“靳大郎”,再吃一口酸奶,又说了一句“煞笔”。
靳大郎……
那她是什么?西门大官人吗?
这个设定好奇怪啊。
霍君娴本来严肃的表情被这两个词汇勾到了,她勾了勾唇,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恰巧被小玉看到了,小玉蹲在旁边一直摇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