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人大惊地看着款款走进来的宜华,太后回宫了!众人跪了一地:“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单雁枫独自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才缓过神来,连忙跪在地上随着众妃嫔行礼请安。
礼毕之后,皇后接过夏兰的位置扶着宜华一步一步往上首去。皇后是个典型地皇家儿媳,端庄大方。宜华看着早已平静下来的单雁枫,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不考虑余采箬,而是单单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看的话,单雁枫是个很优秀的女人,无论是外貌还是其他方面。
但是很可惜她现在是余采箬。
皇后打破室内的寂静,问道:“母后,您怎么亲自到椒房殿来了?”
宜华扫了一眼下面的嫔妃,淡淡地开口道:“哀家许久没见着成弘了,实在想得紧,成弘还没起么?”
“母后,成弘今日天还未亮便前往御书房进学去了。等成弘回来,儿媳立马领着他去长乐宫让母后好好瞧瞧。”谈起自己唯一的儿子,皇后整个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双眸中带着别样的色彩。
宜华这才想起柯成弘确实到了入学的年纪了,便不再提这事儿,而是转向一边的婉贵嫔屈婉萝。
屈婉萝是屈之玉的亲姑姑,在单雁枫未入宫时可谓是后宫第一人,如今却事事被单雁枫压上一头,心中的不甘不可谓不重,自那日屈家书信递进宫来的时候,她便知道太后回来了,现在见着上面坐着的宜华,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郁气一下子便得到了纾解。
“这宫里果然是进了不少新人,哀家这一眼看下去,好些个都是生面孔。皇后,你不妨告诉哀家,这左手边那位胡族来的舞女叫个什么称谓?”
皇后顺着宜华的目光看去,用力捏了捏帕子:“母后,那不是胡族来的舞女,而是丞相大人的侄女儿,现如今的四妃之一的慧妃。”
宜华佯装惊讶地看向皇后,沉吟了半晌:“皇帝倒是看重丞相啊。”
“太后娘娘,陛下不是看重丞相,是看重慧妃自个儿呢。”婉贵嫔开口,皇后瞪了她一眼,她也不在意反而凑到宜华旁边。余采箬素来喜欢屈婉萝的聪敏伶俐,加之屈婉萝做的一手好菜,余采箬待她一向很好。
“慧妃的模样确实生的好,这不奇怪。倒是你还是这般的性子,什么时候你才能学学贵妃和静妃。”宜华扫了扫左边的空着的第一个椅子,疑惑地问道:“为何没见着贵妃?”
“回母后的话,贵妃重病现正卧床养着呢。”
“这天儿不见得多冷,哀家一个老太婆都没得个什么风寒,这贵妃年纪轻轻的身体这么差?”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是被某些人气的。”婉贵嫔恨不得宜华现在就把单雁枫那个女人发作一通,若是能狠狠惩治那就更好了。
“那个某些人还真是有本事啊!”婉贵嫔想的倒是极好,无奈宜华没那个打算,就算要发作单雁枫也得也得找个不能让她翻身的由头。毕竟余采箬的意思是要单雁枫‘生不如死’,怎么样才算是生不如死呢?
下面微垂着头的单雁枫,目光似冰,沉默不语,好像没有听见上面说着的话。
宜华这次来椒房殿本就是为了大皇子柯成弘,柯成弘马上就要满七岁了,嗯,没错,她打算重新扶植一个幼帝,幼帝也比没心肝儿的昏君强啊。现在柯成弘不在,她看向皇后:“皇后,让她们都退下吧,哀家有话与你细说。”
…………
皇后跪在宜华的脚边,脸上满是惊慌,显然被宜华说的话给吓的不轻,双手抓着宜华的袖子,微喘着气:“母后,母后,您是在何处听到的这般言语?儿媳怎敢做出那般的事情来,儿媳冤枉啊,儿媳与丞相除了每年在年宴上见过,其他时间满打满算也就见过几面,那还是在儿媳年幼之时呢!”
这话倒是和单知的话对的上,其实她也不信的,秦皇后可是秦家的女儿,秦家的家教是出了名的严格,秦家一女那可是百家求的。宜华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冤枉,可是这言论不会无缘无故的流出来,哀家现在是能如此心平气和地问你,自然也不是相信那流言,只是皇后,你需得多长个心眼儿。”宜华觉得说的差不多了,便往门口走去,行至一半顿了顿:“记得将成弘带来见哀家。”
皇后瘫坐在地上,旁边的侍女唤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她与单知的关系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为何会有这种不堪的言论传到母后那里去?
“你需要多长个心眼。”这句话不停地在皇后脑子里回响,扶着侍女的手站起身来,巡视着这椒房殿的角角落落,莫不是她这椒房殿里有鬼?还是宫中有女人动了要她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