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谢怜对沈冬沅就没有地那么放心,时常会隔一段时间端着一杯牛奶或者是水果进来,美其名曰让沈冬沅不要这么紧张,学习要张弛有度,实际上是为了监督沈冬沅有没有又在看不该看的东西,或者是有没有谈乱七八糟的恋爱。
“忍冬啊,快把这杯牛奶给喝了,要是作业做好了,就早些睡吧,明天去学校早读复习也可以,你最近睡得越来越晚了,当心身子吃不消。”
“我知道了妈妈。”沈冬沅和谢怜手里接过牛奶,一口气喝了,嘴巴上还流着一圈白乎乎的奶液。
谢怜接过空杯的同时,早就将沈冬沅桌子上的东西打量了一遍,在确认没有可疑物品后便转身出了房间。沈冬沅早已熟悉谢怜的每一个流程,虽然应付地游刃有余,背后却也惊出一片汗水。
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时钟,快10点,沈冬沅头痛地不知道要怎么办,想想算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就让他一定要签字,没有任何理由。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两只眼皮都和灌了铅一样沉重,眼睛如同被针刺了一个晚上,传来阵阵疼痛,沈冬沅强忍着不适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进洗漱间耷拉着眼皮全凭肌肉记忆在机械地做着动作,刷牙洗脸换衣服,等坐到早餐桌子上时,才稍微有些精神。
“忍冬,昨晚很晚睡吗?”沈博青看了一眼她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皱了下眉头。
“也没有很晚,大概十一点的样子。”沈冬沅从桌子上拿了一块面包。
“你还在长身体呢,好好休息,现在才高一,不要这么拼命,而且快要文理分科了,有些理科实在不喜欢学,就不要硬逼着自己学。”
谢怜听了忙看向沈冬沅:“忍冬啊,虽然文理要分班了,可你们还有会考呢,会考总归是要考a的。”
“嗯,爸爸妈妈,我心里有数的。”
到学校的时候,盛怀煊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最近他总是这样,也不知道晚上去干了什么。
沈冬沅坐下来,尽量把自己的动作减小一下。盛怀煊倒是醒了,抬头揉了揉眼睛,伸出手。
“什么?”沈冬沅有一些没有回过神来。
“你不是说要写同学录。”盛怀煊有些不耐烦。
“哦,对。”沈冬沅从书包里抽出两张白纸,然后放在盛怀煊的桌子上。
盛怀煊有些嫌弃地看了一下普普通通的白纸:“就这?”
是他的认知出现了错误还是他跟不上时代了,同学录再不济应该也是花花绿绿的纸吧,哪里有沈冬沅这么敷衍?
“你别小看这几张纸,我昨天可是熏了一个晚上的熏香的,不信你闻,还有一股淡淡的佛手柑香味儿呢,我打算自己做成薛涛筏,只是这个工序比较繁杂,要等暑假才有空。”沈冬沅选了一个自己感觉比较靠谱的理由。
“薛涛筏?”盛怀煊倒是真的没有听过这个玩意。
“嗯,是一个很有名的女子发明的,超级好看,我在网上搜了教程,就是繁琐了一些,昨天一个晚上才完成了第一步熏香,”沈冬沅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把祝福语这些写在这张纸上,然后名字签在后面那一张我画了圈圈的地方。”
“还能这样?”
“对呀,暑假里做完之后保管比文具店里买来的漂亮上一百倍。”沈冬沅话倒是说的挺溜,然而手心里的汗已经黏腻了一片。
“行吧,那就先放我这边,等我想想要写一些什么。”盛怀煊勉为其难。
“其实你可以先把名字给签了,不然你两张纸带着也挺麻烦的,还会不小心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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