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官,您怎么在这儿?您是来瞧大太太的?您请进您请进!”花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丁伯豪转过身去,见花铜手中拿着一个锦盒子,问:“管家拿的什么?”
“我这是拿的首饰,老爷原本是从外地回来带给姨太太的,现在老爷也不想给姨太太了,昨天就交代我送到大太太房里保管,这不?我这才想起这事儿。”花铜亮了亮那盒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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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管家来得正好,劳烦你帮我进去通报一声。”丁伯豪朝他微微一笑。
“好,好好,丁长官请随我来。”花铜推开院门走进去,丁伯豪跟在他身后。
花铜直接走到东屋门外,轻声叫道:“大太太,大太太,您在里边儿吗?丁长官来看您来了。”
里面的李云娘正在假寐,听到自家表哥来了,立即站起来,人也立即庆清醒,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和衣裳,才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表哥,您来了?来来,快请进来坐。”李氏因被花老爷冷落而极度失落,现在见自己家当了官儿的表哥来看自己,心里特别的高兴。
突然间又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异常稳固,在这座宅子里,没人能奈她何。
自己的两头娘家,李家和丁家,在这座城里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如今表哥又在部队里升了官儿,那可是丁家无上的荣耀啊!
试问当今国内,还有谁敢得罪军官?不要命了差不多。
表哥带的可是抗日的部队,谁要跟这样的军官亲属过不去,就是阻挡抗日,就是叛徒卖国贼亲日派。
有这些罪名扣上去,还有谁敢欺负自己?李云娘心里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丁伯豪坐了下来,花铜上前一步走到李氏面前,交上盒子说:“大太太,这是老爷准备送给姨太太的,可是您看姨太太那样。。。。。。老爷让我把这些送到您房里保管。”
“好吧,改日我寻个机会给惠妹妹送过去,你放那儿吧,你去烧壶茶来。”李氏三言两语把花铜打发出去烧茶去了。
“表哥,坐,咱们兄妹俩自从长大后,就从来没有面对面地说过话,今天咱们好好的聊聊。”这是李氏的心里话。
“云娘在花家过得可好?孩子们呢?都好吧?”丁伯豪知道她的孩子们分别被送到上海去念书去了。
“什么好不好的,自从嫁进了花家,老爷对我还算不错,先后有了四个孩子,只是近年来老爷生意上忙,所以也。。。。。。”李氏打住了,没有往下说。
但是下面的话丁伯豪都猜得到,李氏应该是想说“所以也就很少来我房里了”。
花铜提着茶壶进来,给丁伯豪和大太太各斟了一杯茶,正要放下茶壶,院子里传进来急匆匆的跑步声,他连忙走到门口去看。
一名家丁跑了进来,见到花铜大声说:“管家,你快去,你家儿子摔伤了腿了!”
“什么?从哪儿摔的?”花铜闻言大惊,连忙拉着那名家丁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