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怎么还不动手?我正虚弱地躺在这里。”
“海湾正流传着储君被龙脉者绑架的事,路上人太多,如果发生了超自然的战斗,他们就暴露了行踪,我们躲着当局的搜索,他们也同样如此。”卓尔法沉声说,他回首问车夫,“先生,前面的路段如何。
没想到还没到黄金角海湾,车流就如此繁荣。”
风大,他喊了几遍,车夫才听到,大声回答说,“当然,这里是从山脉地区到海湾的必经之路,再开半里路。到了分叉路口,车子就会少许多。”
“敌人是想在那里动手。“卓尔法想,他掏出药,看着姑娘吞下,希望她能恢复战力。
“我得调整精神波长,和龙脉的能源契合,而且药效还得段时间才能发挥作用。”安政冷声说,“两个尊爵级,古蒂虽然还达不到君王的范畴,但也算有点实力。如果不能使用绯红检控官的领域。挺麻烦。”
追踪地刺客显然发现了目标以发现他们,虽然在偏僻的地段动手最好,但当务之急是解除安玫这个心腹大患。他们交头接耳了一阵子,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准备不顾一切地袭击。
越来越近。
危机一触待发。
在人群麋集的地段进行龙脉者间的搏斗?
天,这无疑像顽童拿树枝捅穿了马蜂窝,于储君被绑票,警察和军队气势汹汹地寻找敌人的当口,把全拜伦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就算他们愿暴露身份,卓尔法也不愿意,影王有储妃的庇佑,而他和姑娘没有任何后援。如果在人多眼杂地地方交火,被旁人瞧清楚容貌和身体特征,会让他寸步难行。
他制止了安玫准备临战的举动,飞快地思索着拖延时间的方法,搭乘的小货车却缓缓停下来了。
“怎么呢?”卓尔法问。
“检查站,最近公路上的盘查很严格,都是费都那起谋逆案闹的。”车夫的语气挺不满,军队接管了整个海湾地区的所有路口,希望能发现关于绑匪的线索。但乡下人对政治上的风云没什么兴趣,他们更关心自个地生计。
卓尔法望着检查站,有一个分队地士兵在细密地检查所有过往车栖,他有了主意。
一名穿着火红色制服,脚上是长筒马靴,头戴着有鲜艳长羽毛帽子的小军官走过来,胸前绣着军衔和所属编制的徽章,显示士兵隶属于火枪营地连队。
普通的货运马车,车夫持有身份证件,就住在临近的村庄,车棚里虽然载着两名搭顺风车的客人,但一个是老头,一个是看起来身子挺虚的姑娘,没什么可疑。他稍微检查了下,便示意部下移开路障。
“好先生,请帮帮我们。”卓尔法此时扶着车厢上的铁栏杆,趔趔趄趄地爬起来,特意让军人瞧清楚,他是个无助的,年老体衰的老踱子。
“怎么呢?”小军官问。
“噢,是我的女儿。”卓尔法嘴唇颤抖,打着哆嗦,看上去很可怜,“在上车前,我女儿被群地痞调戏,他们摸她的脸,想干那些恶心地事,还把我摔在地上,幸亏有便衣警察路过,制止了他们。可现在,他们驾着车又追来了,我担心……”
安玫配合地昂起头,泪眼朦胧,戒药让她的脸苍白得如同透明,很憔悴,姑娘轻轻咳嗽着,像只弱不禁风的小羊羔。
正义感盈满了军官的胸腔,居然有区区的黑帮小地痞,在神圣的军人眼皮底下,欺凌老人和弱女子。
“警察就是靠不住,肯定收了黑钱,否则也不会把他们放出去。”
军官挥舞着拳头,怒火中烧地大声喊,“放心,你们安全了,帝国的火枪营可不允许光天化日下,有这种事发生!现在,请告诉我,那些该死的地痞在哪里?”
“后面那辆灰色的蓬车,我想有三个人,也许带着武器,你们可得当心。”
军官大笑,他提了提挂在肩膀后地长柄火枪,“武器?那正好给了我教训,他们的理由。”
货车继续上路,大概行驶了四里路,又转了几道弯后,周围是一片荒郊野地,卓尔法和安玫下了车。
“我们朝左走,路不同,多谢你了。”他向好心的车夫道别。
“这里没什么人家。万一那群地痞又……”车夫关切地说。
“那片丘陵后,有我相识的一位老伙计。”卓尔法指着远处平原上的一片树林,“您别担心,他是看林人,带着一群棒小伙子,如果地痞敢来,就狠狠揍他们。”
影王忠诚的干部古蒂是个野心勃勃,很桀骜的男人,几小时前。他就发觉了考利昂小姐的踪迹,出于恐惧,他带着两名手下遥遥缀着,想等待援兵,好让目标陷入重围。
“如果有不对劲,我们立即撤退,在她面前示弱,并不是件值得耻辱的事情。”三个龙脉刺客商议道。他们深知对方在力量上压倒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