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的手,就是欢喜。
怀中有她,就是满足。
所以,丁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当然懂,一向也很赞同,但是,初九是认定了的娘子,绝不因世事变更而动摇,此生此世,就是要她。
故……在古清辰看来,这是理所当然。喜欢你,认定你,才亲近你,否则,谁理你!
回到暖和的屋子里后,古清辰把佳人圈到了怀里,来到书桌前,道:“练习写狂草吧。”
范本就是刚才写的《诗经·击鼓》。
看着那体态奇峭狂放,连绵回绕,变幻莫测的狂草,唐初九特有自知之明:“我写不来。”
古清辰稍稍后移了一步,从后面把唐初九环住,拿起毛笔沾好墨,放到小手里,再大手一起包裹住,道:“我教你。”
话落,笔动,挥毫落纸如云烟。吐息间都是古清辰的味道,浓烈的阳刚气息,唐初九有些心不在焉,脸红心跳……
境界不够,无法淡定如斯,呼吸有些混乱,粗粗浅浅,慢慢停停。
大手略加重了一分力道,古清辰一本正经:“初九,写字要专心。”
唐初九回眸幽怨的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你就跟妖孽似的,贴这么近,要我怎么专心!
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身后的是木头,木头,木头……如此反复好几次,总算是勉强收住了心神,跟着大手写了起来。
来回写了好几遍后,唐初九才堪堪抓住了一点神韵。
越写越有成就感,越写越忘我,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写得手酸时停下来,一看天色,已经夜深了。
睡意袭来,忍不住轻掩着打了个呵欠。
古清辰柔声问到:“困了么?”
呵欠落下,唐初九眼中起了泪意,按着时辰,以往这时确实是该上床了。不过今天除夕,一般都是守岁到天明,微摇了摇头:“还好。”
古清辰没有说什么,却是去灶屋打了盆热水来,打湿毛巾,亲自给唐初九擦脸……
这种从未有过的待遇,让唐初九受宠若惊,愣愣的看着古清辰,傻了……
一直以来,都是女子以夫为天,尽心尽力的侍候,哪有像古清辰这样反过来的,如珠如宝般的小心呵护。
待热腾腾的毛巾擦到眼角时,唐初九终于回过神来,红着脸,道:“我自己来。”
古清辰抓住小手,不让它动,笑:“为夫来侍候娘子。”顿了顿,加了句:“心甘情愿。”
娘子,娘子……亲密无间又带着承诺到老的称呼,让唐初九神情一震,这回是全身都红成了西红柿。
颇为无语的看着古清辰,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古清辰含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给唐初九洗了脸后,面色如常却天外飞仙的问了句:“娘子,是要为夫侍候泡脚还是沐浴?”
唐初九一下子成了离离原上草……
不可思议又震惊的看着古清辰,不敢相信这样孟浪的话,出自一向严慎的当朝将军之口中。
古清辰坦坦荡荡的看着唐初九,一脸泰然自若,就好像刚才问的话是平常一样。
果真是将军威武,万兽臣服,唐初九败下阵来:“我自己来……”沐浴是绝对不会选择的,美人出浴,今夜不大适合。
古清辰大笑一声,把满脸红霞的唐初九按着坐到了椅子上:“为夫侍候娘子洗脚。”
唐初九羞涩,不干:“我自己……”来。
话未说完,古清辰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脚上的鞋子除了下来。
唐初九身子一颤,把脚缩了回来。
古清辰挑眉,笑道:“你我本夫妻,无需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