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阎看着这一切不禁啧啧称奇起来,他靠在树干上有气无力地道:“小兄弟你没有听说他们要的是老夫的人,而不是老夫的命吗?我知道你有办法逃得出去,何必为我受到牵累,以你今天的修为和悟性,老夫实在舍不得让你做守护我这样无任何意义的事!”
杨溢的眼睛红了起来,他的嗓音如同被方玉炎的挑畔招惹的沙哑起来,一字一顿地道:“谁……也……走……不……了……”
方玉炎毫不在意地摊开双手,对着渺阎无奈地道:“老前辈你也听到了!不是晚辈多事,只是形势所迫!”
“这小子还真有些手段!倒是我小看了他了!呵呵,不过杨大哥你可不能再这么小看他呀!”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咯咯地响了起来。那声音充满着媚惑,却又充满了讥讽。
杨溢的表情更不自然起来,他侧目扫了他右后方的那个女子一眼,便又看向了场中的方玉炎。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了那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是意在激怒那个杨溢,而杨溢似乎对这样的激将十分的在意,他看着对面的方玉炎缓缓地攥紧了拳头。
接着杨溢的手中金屑乱舞,方玉炎凝神待定,他知道随之即来的飞刀之势转瞬袭至。
渺阎自是靠在树干一边心焦不已,他看着场中杨溢那犀利的气场,便知此一击自是非同小可。
而方玉炎的真实幻力他虽不尽知,却也看出了**不离十,这样实力悬殊的比试,只要杨溢动了杀机,方玉炎便是极难幸免。
此时那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充满讥诮之意地道:“看来杨大哥是要用心对付这个小子了,小子你还是趁现在留个遗言吧!哈哈……”他的声音本已极度尖锐,现在大声笑起来更是刺耳难听。
方玉炎似乎充耳不闻,那个不阴不阳的声音终于尴尬地停了下来。
其实他的这个笑声是拥有蛊惑的力量的,他本以为方玉炎在这样专注的时候必定疏于防范外来的侵犯,于是便用这个阴毒的蛊术意图收服方玉炎,却不想方玉炎对于他的蛊惑没有任何的异样。
而他对面的那个女声却咯咯地笑了起来道:“没想到这个小鬼竟然不吃叶**哥蛊术这一套,想必也是个硬头小子!呵呵……”
那个被称为叶轮的人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女人的讥讽很是不满。
杨溢的双手已经在胸前抱拢,他的双手间祭出了无数把金色的飞刀。
那些飞刀在他双手祭幻的空间中震动着,似要冲破牢笼的困兽。
方玉炎知道那是杨溢在为飞刀注入幻力,这是加快飞刀速度和强度的一个过程。
方玉炎快速地祭出结界之盾,他似乎没有要避让的打算,也许面对如此庞大的飞刀群,他已经没有了什么避让的机会。
杨溢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此时轮到那个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杨溢大哥的飞刀阵可是无坚不摧的,这可是可以杀退千军万马的幻术呀!”
杨溢的双手慢慢弹拨着飞刀群的笼罩域,如同在烹制一壶铭茶,而就在人们认为他的悠闲会使战斗慢下来时,却见他手中的飞刀忽忽地飞射而出。
方玉炎没有退却,也没有闪让,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杨溢手中的动作,如同在欣赏一场歌舞。
渺阎靠在树干处替方玉炎焦急起来,他看着方玉炎不动声色亦没有施展全力的动作,不知是弃下了防御,还是另有他策。
他不相信方玉炎会这样毫无应对,他看着飞刀如流星一般的速度,再也不抱任何的希望。
而当他打算闭了眼睛不去看到方玉炎送命时的惨状,他却看到了方玉炎嘴角那浅淡而胸有成竹的笑意。
渺阎没来由地心头一震,他感到方玉炎的身姿那前所未有的气场,那是一种王者藐视敌人的凌人之态。
接着渺阎便看到那飞数的飞刀刺进了方玉炎的结界之盾处,那薄弱的盾形被那些飞刀不费吹灰之力地刺破。
而紧接着渺阎便注意到方玉炎的双手快速地结印,那种力度与速度的结合让渺阎都赞叹不已。
但见方玉炎结印的双手处忽得飞散出了无数的结界之泡。
渺阎瞪大了双眼,只见那些气泡向方玉炎的身周散去,直抵住那些结界的盾形。
于是那一柄柄飞刀,在气泡的挤压和收容下停滞不前。
杨溢手中的飞刀仍在不停地向着方玉炎的身前射出,而那些飞刀无一不在气泡的间隙与气泡的空间里急急地收住了身形。
渺阎正看着方玉炎从容的手法吃惊时,却见方玉炎随手一挥一枚枚气泡便随风向着渺阎的方向袭到。
渺阎不解其意,却听到一声惨呼,却是守在另一个角的人正试图在方玉炎等人战斗时偷偷潜到了渺阎的身侧,意图暗算,却不想竟然被方玉炎随意间的施袭伤到。
那个人捂着后背上几柄飞刀刺到的伤处,不禁怒火中烧。
他转过头来冲着站在那里一脸惨白的杨溢破口大骂道:“杨溢小儿,你竟然趁我不备背后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