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了根扫把,追在我后面,因为我爬墙,偷看她被他发现了。”陆司令恨恨的,你蒋大少怎么不爬墙呢,只要你爬墙,我照样有机会拿扫把打。
姚书记:……
病房里,在爷进门来教训之前,两个新婚夫妇很有默契的,忙一个躺一个床上,都用被子盖住头,装作呼呼大睡。
陆君同志搁在门把上想转开进去的手,只好缩了回来,冷眸一提:这妹婿,难以形容。
听到门外脚步声离远了,蒋大少偷偷睁开眼睛,朝床上的媳妇挤眉弄眼的:都走了,我们来试试偷腥的滋味吧。
啪!
枕头砸上他俊脸。
亏了老公这一闹,她啥都没有想了,一夜安睡。
清晨五六点钟,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出现在部队医院接待处,道:“我是陆上校的婶婶,来找陆上校的,听说陆上校昨晚有个朋友住进这医院了,顺便来探望。”
“陆上校的话,昨晚已经离开了。他昨晚是有送来个病人住在这个病房。”服务生说。
这么顺利?
毫无防备?
连打两个问号的杨乐儿,重新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莫非花瓶真是姐姐送的,陆君那小子一点都不知情。
边想,边坐上电梯:按理,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应该有防备才对。
走到走廊,看见了病房门前站着两个兵,心里反倒踏实了:真是有防备的。
嘴角阴森挂上抹寒笑,走进一卫生间,掏出随身皮包里的白大褂和假冒的医生工作牌,伪装好,信条大步走向了病房。
两个兵扫了眼她上衣口袋上的工作牌,没有阻拦。
旋开门把,走进去后,背身将门锁顺便一按,卡锁了门。
话说,这房间里的消毒水味,比走廊里头更刺鼻,皱着眉,走近那床上躺着的人,先是要拉开遮盖床边的布帘。
手指抓到布帘的时候,忽然感到一丝无力,忙闭上眼定定神,再猛地一拽。
白色的床单上,卧躺着的女孩,长而乌亮的黑发,有一双和姐姐年轻时一样富有神韵的月牙儿眼,正睁着大大的瞳仁惊恐地望着她。
原来,真的活着。
好啊,我让你死,让你这回死了瞑目。
十只指头伸过去,往女孩脖子上猛掐,掐,掐死你——
啪啪。
两声门板敲打。
惊得她跳了回来,直起身体。
眼前,却是什么都没有,连个女孩的影子都没有,床单上空空的,只有她双手刚才似乎掐过的地方,是个空枕头,被她尖利的指甲扯破了口子,里面的棉絮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