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走了,他明日要启程去洛阳,今天本想来看看你,但是却没赶上时候。”
“那真是可惜了。”李弃歌叹了口气,“不过也无妨,我一个月之后是要去洛阳寻他的。对了!他可曾留下什么口信么?”
尹天青想了想,说道:“倒是有一句。”
“什么?”
“他说,他要你来参加这从龙选,只不过是一时好胜,并不是定要你得个名头。若是你没能选上,也切勿自暴自弃。”
李弃歌听后点头称是,随后向尹天青告辞离去,准备返回自己房中。待到回到了卧房,心中兀自不断揣测着那句话,想道:“师父他本是让我来与那‘僧’、‘道’的弟子争一争长短的,如今为何又说这种话?似乎此次从龙选我就输定了一般,当真奇怪。”
他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枕在脑后,不断的思考着几天来的人和事,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自己也知道是与岭南七侠相斗之时消耗了太多气力,干脆也不去想那些琐事,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也不脱衣,就那么和衣沉沉而睡,一觉到了天亮。
第二日,日上三竿,约么着快到午时的时候,李弃歌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自从离开风雨镇一直到赶来京城,他已经很久没像这样睡个好觉了。就算是身子骨强健,也经不住连番的奔波,更何快还与人拼斗数次。
在屋里水盆随便撩了几捧水,清洗了一下,便推开了房门,想去看看荆、楚二人休养的如何,行至前院,迎面正碰上荆天留。
那荆天留看见李弃歌,喜不自胜道:“兄弟,我正要去看你醒没醒呢,你这出来的也真是时候。”
“哦?”李弃歌疑惑道,“府上出什么事了么?”
“那倒不是,不过包兄弟和颜兄弟已经来了有段时间了。”荆天留说道,“本来我将他们接进来之后,想直接就去你房中喊你。但是包兄弟说你昨日太过劳累,理应多休息一阵子,我也就没过去。”
“这可真是……”李弃歌不好意思地说道,“走,我去向他们赔罪。”
荆天留引着李弃歌来到前厅,发现包恕琪和颜易仑已经坐在厅中,楚卿恒也在一旁。
看到李弃歌进来,厅中三人都站起身来,包恕琪上前两步笑道:“李兄睡得可还安稳?昨日一战想必甚是劳累吧?”
“哎呀包兄弟,你这话说的,真是如同打我李弃歌的脸了。”李弃歌惭愧道,“你们在此等候多时了吧?走,我们这就去挑一家最好的酒楼,好好地喝上一顿。”
楚卿恒听后,出言附和道:“李兄说的有道理,刚好我还欠他一顿酒席,今日真是赶得巧了,小弟做东,宴请几位朋友,如何?”
包恕琪道:“我本是想自掏腰包,只是这样一来又不知道要与几位争到什么时候了。也好,今日就请楚兄做东,他日我到了你们碧血阁的地界上,再还你这份人情不迟。”
此时尹天青刚下朝,尚未回府,他们倒也不用去通报,五个人出了正厅,直奔府门而去,待来到尹府门前,只听得又有人叫门道:“有人么?烦劳通禀一声!大理寺司直凌霄汉前来求见尹侍郎,顺便拜会三位朋友。”
包恕琪听到这声音,“咦”了一声,上前拉开大门,待看清了来人之后,笑着快步走上前,狠狠一拳捶在对方身上,说道:“你这杀才!怎么也来了这礼部侍郎府?”
那人身材瘦高,正是昨日为李弃歌等三人引路的凌霄汉。
凌霄汉看到包恕琪从尹府走出来,咧嘴一笑,也伸手在包恕琪肩上狠捶了一记,说道:“我来拜会三个朋友!没想到碰上了你‘包矮子’。”
其余众人也来到了两人身旁,这包恕琪与凌霄汉二人打招呼的方式虽然粗暴不已,但却显得格外亲热。此时又听到凌霄汉称包恕琪为‘包矮子’,而包恕琪竟然毫不生气,均想到二人定是交情不浅。
不过那凌霄汉身高八尺有余,与他这等身形一比,就连李弃歌都要矮上一头,如此说来他叫谁一声‘矮子’倒都不算过分。而那包恕琪才不过六尺多的身高,站在凌霄汉身旁显得更是矮小,也不知道这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两人,如何会有这么深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