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小宝马出现在呈以墨面前,她顿时眼前一亮。渍渍~这高度,这大小,驼她正好!造孽哦!小赤马才出生没几天,路都还走不太稳,就被呈以墨钦点为御座,专供驼她一人。这不,一大清早,呈以墨就骑着她的小宝马出来踏青遛弯玩儿。呈以墨最近长身体,吃得多,身上肥肉飙升,胳膊腿倍儿结实。这么重重的大坨往小赤马身上一压,渍渍~照孽(可怜)死咯!那四条细得堪比面条的小腿儿在冷风中抖得跟筛糠似的,差点就趴地上了。可呈以墨毫不怜香惜玉,一鞭子抽在它屁股上,“驾——”小马儿摇摇晃晃颤颤噩噩的跑进了树林,进树林刚走不远,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吁~”呈以墨喝停马儿,翻身下马。回望了眼已经看不到影的护卫。为了骑马尽兴,她喝退护卫在树林边缘守着。王府护卫一向以她为首是瞻,她的命令岂敢不听,还真就老老实实的站在树林边缘等着,没有进来。闻着血腥越来越浓,越来越近。呈以墨沉脸掂量了自己一番,然后弯腰捡了根枯枝挥舞两下,觉得没有丝毫杀伤力,毅然果断抛弃,随后去捡了块小石头藏于袖中。一边藏石头一边暗想:等她活着出去了,就将那些侍卫给发配到南海捕鲨鱼。她刚藏好石头就见一位身穿铠甲浑身是血的侍卫护着一个粉妆玉琢的漂亮瓷娃娃从那边草丛逃出来。呈以墨反应甚快,闪身隐于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后,顺便一脚把累得快要奄奄一息的马儿给踢进草丛堆里隐着,免得到时候被人看到把它当乳猪一样烤着吃了。“噗——”浑身浴血的将领已到强弩之末。两只羽箭从他的肩头穿插而过,箭头泛着绿光,血中带黑,想来箭头上被人涂了毒。朱信品此时也感觉不对,伤口发麻,恶疼难忍,胸口更是像堵着一团浊气不上不下,憋着闷疼。几个呼吸间,便觉得天旋地转,不止抬不起手中利剑,更是连站都站不稳。自知自己已到尽头,便将肩上的包袱取下塞进被护在身后的太子怀里,“殿下,末将无能,只能护送你到这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朱信品心中大急,狠狠推了他一把,“殿下,您快跑。只要出了这座山林便是雷霆王的管辖地界,到了忘川,他们就不敢随意动手,那您就安全了。您快跑,末将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拦住这群逆反贼子。”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便快若奔雷的朝朱信品和李宸煜这边杀来。两个黑衣人也分外狼狈,身上虽无大伤,可小伤却有好几处,想来也是经过一番苦战才从留下来断路的御林军的击杀中追过来的。“啊!贼子,拿命来!”朱信品撑着最后一口气,硬要和黑衣人同归于尽。朱信品原是江湖人士,为人耿直忠诚,且武艺高强,一把雀羽剑在手,同辈中人少有敌手。早年因缘际会救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李乾闽一命,李乾闽举荐他做了骁骑营的正六品营千总,后来因为有从龙之功,被提拔做了御林军从三品统领。来的黑衣人显然是知道朱信品的能耐,早早就给他下了毒,牵制住他。朱信品虽中毒,却敌不过他同归于尽的拼死劲头,将一身浑厚的内力运用到极致。手中长剑被霸烈真气震得‘逞逞’作响。咬牙拔掉肩头毒箭,运起雀羽决妖治的太子爷一声雷人的娘子过后,小太子就缠着呈以墨死活不放,无奈之下,呈以墨只好带他回王府。呈以墨刚带着小太子进府就和迎面走来的景阳公主遇上。景阳公主本在八角凉亭小憩,远远瞧着呈以墨身边的男孩觉得有些眼熟,招来云姑姑询问,“可否认识那孩子?”“瞧着眼生,不曾见过。”李宸煜眉眼之间跟乾闽帝小时候有七八分相似,所以景阳公主瞧着觉得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而云姑姑跟景阳公主来忘川已有六年,那时小太子刚好出生,而在之前云姑姑是乾闽帝贴身女官,不曾在皇后身边当职,所以未曾见过小太子,不熟悉也是理所当然。景阳公主越看越熟悉,越瞧越心惊,连忙起身朝着女儿走去,临近去了一看,嗬~没差点吓死!这位小祖宗咋来了?李宸煜眉眼之间虽然跟乾闽帝有七八分相似,可小脸上那张绝世容颜完全遗传到燕惋惜燕皇后的。当今皇后乃是当朝太师燕文书之女。燕太师博学多才通儒达识,年轻时更是儒雅温润俊朗非凡,得了承天第一美女的青睐,一个风流才子一个美貌佳人,乃是天作之合。后来生下的燕皇后更是遗传了母亲的美貌,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今的太子更是遗传了其母的好容貌,小小年纪就美得妖治俊得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