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敢再多说,急忙招呼着人走。
徐中行没有反对,只是第一时间走到蒋明菀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面上没什么不好的,这才放心。
“夫人这一次游玩的可还算尽兴?”他轻声问了一句。
蒋明菀点了点头:“这庙宇虽小,却暗藏风雅,是个好去处。”
徐中行抿了抿唇,小声解释:“这庙原本也不出名,是这一任主持来了之后,这才做了许多变化,先是在文人士子之中传出了风雅的名声,后来又因为卦象灵验,在妇人之间传播开来,自打那以后,这庙的香火便愈发鼎盛了。”
蒋明菀没想到这座小小的寺庙还有如此励志的往事,更没想到徐中行对这些事会如此熟悉。
她忍不住笑了笑:“老爷真是博闻强识。”
徐中行垂眸轻咳了一声:“也只是偶有听闻罢了。”
夫妻俩一边闲聊一边走到了马车跟前,徐中行又再次亲自扶了蒋明菀和蓁姐儿上车,不过这次蒋明菀就淡定多了,再没有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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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一番颠簸,她们这才回了家。
不过因为或许是经历过一次了,这回蒋明菀表现的到没有去时那样难受,下了马车,甚至还吩咐了人将东西收拾妥当了,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而蓁姐儿几个人,早就因为太过疲惫早早回了屋。
尤其是杨静姝,她身体本就不好,因此这一趟下来,脸都白了,蒋明菀还吩咐灶上给她熬了燕窝粥,补一补气血。
至于蒋明菀自己,回了院子之后,先是洗漱一番,再换上家常衣裳,这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也顾不得休息,使人问了一下徐中行在做什么,听人说他在前院处理公务,便也不再多打听了,只吩咐厨房开始做晚膳。
这一晚的徐家虽然有些出乎之前的打算,但是也还算安安稳稳的度过了。
但是卫家就不同以往了,赵夫人是个藏不住话的,一回家,就把今儿的事儿和卫知府说了。
卫知府一听也是面色微变,他对自己的儿子是有安排的,期待也更大,便是一点风吹草动他也会重视,更不必说这样重要的事情了。
沉思片刻之后,卫知府便决定将儿子叫过来问问,毕竟他们在这儿猜来猜去的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他心里也是相信儿子的,不会做出和人暗通款曲的事情来。
赵夫人自然不会反对,立刻让人叫来了卫继文。
卫继文被人叫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糊涂,他刚回来,正准备洗漱一番休息一会儿呢,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父母叫到了跟前,心里还想是因着什么事,这么着急呢。
结果等听到卫知府的问话,卫继文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脸涨得通红,仿佛是煮熟了的鸭子。
“这,这,我与白小姐素昧相识,实不知,不知此事啊!”
卫继文虽然也是出身官宦人家,但是因为父亲要求严格,母亲对他也并不放任,因此如今这个年纪了,却还切切实实是个童子鸡,这种事儿光是想想就觉得臊得慌,更别说说出来了。
卫知府当然能感觉到儿子没说瞎话,但是这种事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他只能皱着眉继续道:“无风不起浪,此事也必有因果,你仔细想想,之前可曾与白小姐接触过,哪怕是一句话也行。”
卫继文听着这话只觉得脸上越发烧得慌,但是却下意识也不敢反驳父亲的话,只能垂着头仔细想。
想了半天才道:“我,我今儿也没看清楚白小姐长什么样,我,我记得,有一次我在书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找不到路的姑娘,然后给她指了路,我,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白小姐。”
说完这话,卫继文的脸越发红了。
赵夫人在边上叹了口气,卫知府也终于松开了紧皱的眉。
“许就是了,白家也有人在书院读书。”
说到这个卫继文倒是点了点头:“我知道,是白家二房的白平,他是白家二房的庶出子,只是他父亲不大管事儿,他也不受重视。”
卫知府一听这话,有些疑惑:“他为何没有字辈?”
卫继文有些不好意思背后说人长短,但是父亲问了却也不得不说,只好小声道:“孩儿听人说,这是他嫡母给他取得名,他父亲什么也不管,任由他和他姨娘被嫡母磋磨,原本他们家里也有家学,但是他嫡母也不让他念,后来是他母亲拼了命求了他父亲,他父亲这才看在他一心向学的份上送他来了书院。”
听着这些白家阴私,赵夫人一脸的唏嘘,这孩子也够惨的。
但是卫知府却明显更阴暗些,道:“按理来说,一个大家闺秀来了书院,不可能与仆人分开,更不可能单独行事,但是那位白家姑娘却偏偏失了奴仆,又迷了路,这里头必有人捣鬼,而这捣鬼的人,多半落在这位白家庶子身上,你日后记得,离这两人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