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士郎一听更是生气,朝他踢了一脚,“纵然不是长姐宫里人,你就能如此?若让皇上知道我的禁军里出了你这样的人,我这张脸往哪搁?!”
高炎此时已没了寻常的潇洒,垂头道,“将军说的是!是属下糊涂,只因姑姑主动勾引,属下经受不住诱惑才……请将军饶命!”
师乔婷忙道,“你别胡说,我何时勾引你的!分明是你先勾得我!”
高炎道,“姑姑切莫冤枉好人,那日我见你难过,上前安慰两句,姑姑死拽着我衣襟不让人走,又说些暧昧缠绵的话,再说,姑姑你不答应,我岂敢擅自轻薄!”
师乔婷被他一阵抢白无话,惠妃冷笑道,“事到如今你俩也无需扯谁先勾得谁,我也没那精力管你们这起没脸的事,既如此,你便将她娶了回去,我也算成全了你们。”
师乔婷一听便道,“娘子使不得,我好歹是郡公府家的小姐,如何能嫁他。”
惠妃冷笑道,“你只怕还做梦呢,自作聪明失了清白且是你自找,只别连累我这和合宫平白遭人口舌,敢在宫中与侍卫私通,此事若传到皇后耳中,别说你个郡公家的庶小姐,便是嫡小姐,怕是性命也难苟全,如今我慈悲开恩,你不感恩戴德,还这这里摆你那小姐架子,可是不想要命了!”
师乔婷被唬得不轻,忙哭喊着磕头求惠妃饶命。
高炎道,“若娘子和将军让我娶,自然娶得,只我家里已有正妻,是京兆少尹家的小姐,师姑姑过去怕只能做妾了。”
师乔婷一听更是慌了,她母亲在家好歹也是侧夫人,如何她就只能做妾了,她越想越不甘心,呜呜哭了起来。
惠妃厌烦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德行,高炎这般人品样貌,娶了你,是你的福气,还在这里哭丧个什么劲。”
江士郎道,“既如此,你便将她娶回去吧,你做的这等丑事,日后也不用在宫里待了,到城门那守着去。”
高炎一听灰了脸,断没想到竟会为此丢了官职,顿时对师乔婷恨了起来,若非她多嘴,此事岂会暴露。
高炎心底发狠,面上仍旧老实恭敬道,“谢大人,属下日后定当竭心尽力,再不敢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江士郎冷哼道,“你若真能如此,也是你的造化。”
高炎忙点头恭敬应声,江士郎又道,“若从宫里出去,只怕引人注意,依我之见也不用办什么仪式,你先回去支会家人,长姐下午捡个人少的时候将她送出宫,直接从高炎家后门送进去了事。”
师乔婷一听连仪式都得不到,只能草草被人送入一个侍卫家里,想要开口拒绝,被惠妃凌厉的眼瞪退,“如此已经是顾全你性命和颜面了,别痴人做梦,我如今被拒得心慈了,若不然将你投进后院那井里了事,看你还挑三拣四!”
师乔婷被唬的不敢说话,面色惨淡的咬紧了帕子,只能任由别人决定她的命运。
惠妃这话实属吓唬师乔婷,她姑且顾及着师玉卿和师乔煌,断然不会将她悄悄处置了,否则哪日韶国郡公府来要人,又要添上不少麻烦。
她挥了挥手,“杜鹃,你将她关在房里,好生看着,不许她寻死,找件偏红的衣服给她换了就行,将她的包裹收拾齐,等我的话将她送出去。”
惠妃看着江士郎道,“韶国郡公府那里可怎么说?”
江士郎道,“这事好办,长姐写封信,将事情经过交代一遍,送去给那韶国郡公,他见了自然知道利害关系,说不定还感恩长姐没有杀了他的庶女之恩呢。”
惠妃一听有理,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便听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