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的目光中带着慈祥:“四喜这孩子,三年来都是这般刻苦,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武,天黑了还在练武,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啊,不过我得澄清一点,那些伤痕不是我弄的,我可没有虐待儿童!”
“四喜,该出发啦!”虎子朗声叫道,粗犷的声音在山峦间回荡。
“这就来!”四喜应了一声,几个纵跃就回到船上。
这一手功夫看得我目瞪口呆,好小子,身手不错嘛!
昨晚上的时候我还想揍他来着,现在想想幸好没有动手,要不然我非被他揍得满地找牙不可,那脸可就丢大了。
我们简单用过早饭,铁皮船突突突顺江而下,开启了新一天的航程。
晨曦升起来,江面上金光闪烁。
迎着徐徐河风,我在甲板上打坐修炼,一个小周天之后,浑身隐隐有些发热。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时间已经快到正午了,而我们的船只现在也已进入瞿塘峡流域。
瞿塘峡,又名夔峡,在长江三峡中,虽然它的河段最短,却最为雄伟险峻。
古人形容瞿塘峡:“案与天关接,舟从地窟行!”
我坐在船头,兴奋地欣赏两岸风光。
两岸山峰青翠,千姿百态,阳光泼洒在群山之巅,更添奇幻之感。
有的像起舞的仙女,有的像摘桃的猴子,还有的像雄奇的宝剑,倒插在天地之间,非常雄伟。看得人心旷神怡,不禁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梦境,梦中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跟她之间会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奇妙感觉?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蔡四喜一边吟诗一边练武,每念一句诗,都打出一套精妙绝伦的拳法,空气中不断传来呼呼的劲风声响。
“哎,你这都练了一上午,不累吗?”我问。
“累!但还是要练!”蔡四喜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简洁。
我摇了摇头,这家伙的人生除了练武还有什么?生活根本就没有乐趣嘛!
“这里风光如此美丽,你能不能消停会儿,看看风景如何?”我说。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我还是我!”蔡四喜的应答让我无言以对。
我翻了翻白眼,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蔡四喜道:“你能不能说点正常的语言?你是不是从外星来的?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拳脚无眼!”蔡四喜呼地打出一记长拳,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我蓦然一惊,幸好反应还不算慢,堪堪侧头避开。
好小子,突然趁机偷袭我,够阴毒啊!你他娘的想要干架不成?
我心中怄火,马步一扎,一记左摆拳挥向蔡四喜的脸颊。
嘭!
蔡四喜提臂架住我的拳头,提膝冲撞我的腰眼。
哎呀!
腰眼受创,浑身的劲力仿佛在刹那间泄了气,整个人软绵绵地跪了下去。
蔡四喜飘然退开,嘴角冷冷一扬:“别给我下跪,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