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补习那天我其实早看到有人追求你,我不是为你而是担心我不认识的人家!看着我那些可怜的情敌们还在为你打架,他们唯一的不可战胜对手我就在跟前!即便这样我都也只能关注一下你的安然,甚至无心问清也再没弄清过这种是非,有什么人参与加入追求你角逐的行列?我本可以十分轻松弄清绝大部分,但要不是你告诉我的都一概无意义!所以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为你打架吗?你喜欢我像个小帮派头目还是作半个诗人呢?
就为我只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这点事,曾让我陷入怎样理解你的极大矛盾中!想要怪你招摇又想你也不能没有活动呀!想你该多活动就要引去一大群这那人等,要你能重点告诉我有哪两个追求者麻烦,那让我也好出主意或想办法去消化!可你给我恍惚出不知身后多大帮追求者,让已文弱成半个诗人如何对付得过来?再说你自知迷惑我心乱就算了,还把那些追求者迷得颠三倒四,我想你是嫌当校花还不够,非要把你弄成明星不可,事情先说到这儿点到一下,让故事接着往下进行吧!”。
这阵子怀远已工作几个月,也能找到小静偶尔打工的地方,动机大多是深情地劝姑娘再继续求学,有一次在小静站过的柜台前待了一下午。那段时间他们见面越来越少,一想这样下去不妥,把个好端端的姑娘放跑实在可惜!小伙子就又找这个对象来了,怀远路旁小静家的旧宅,他最后还去过一次。他本身是四处乱跑谈业务的,却专门弄一身车间工人的制服,想小静也找不出村姑下地的花布比基尼,他久已不敢在小静面前再穿时装。
那天晚间怀远到小静家已八点多钟,他再迟来一步姑娘就出门去了,当然即便他这么来了,小静还是得出门去。小伙子又先见到姑娘的妈妈,不过这次还有小静的一个姨妈,姑娘正是要陪这位姨妈不知要去干啥,怀远刚进门就看出有这种迹象,他也觉得人家来亲戚不便久留。他这时也是好不容易才决心来一次,不能让小静连态度也不明确一下,原本这姑娘见他总有些慌张,眼下对面的情形也还一样。他一看小静那样子,也没什么可担心,再听下面这样几句介绍,让怀远更把心放肚里了。
“阿姨您好!”怀远还知道先问候小静的妈妈。
“ 看书。网网游kanshu。这位是?”随即他问小静另一女士身份。
“这是我二姨。”姑娘笑容可掬,语气带着亲切。
“阿、二姨好!”小伙子像认亲戚,对姨妈喊道。
怀远看着小静,给姨妈介绍咱呀!是学友还是哥哥?得有句话嘛!姑娘不吭声,去看她妈妈,母亲也不好说,又去看女儿。这三两眼看来看去,小伙子都想自我介绍了,可他真不知该说是哪种好,不好自己说是人对象嘛!那位姨妈面貌他也记不住多少,怀远有些近视却还不愿配眼镜,只看到人脸上戴了副眼镜,就凭这个姨妈也能看清,这显然是明摆着,秃头上的虱子吗!
“我看这就是静静的小对象吧?”她二姨对着怀远说道,这已算是肯定的一问,让小静都不置可否,她妈妈也只好默许。说起这个事情很丢人,不能全怪她二姨,这姑娘和小伙子,情况都写在脸上,再看这两个可怜的年轻人,他们恋爱还要别人确认。姑娘就为这点识破天机,也该陪姨妈跳舞去了,多么聪明的姨妈!多么愚蠢的晚生!傻小子要能再灵机一动,跟小静陪姨妈去跳舞多好!那他这搞对象的事情,至少能快进到九成不止;可惜怀远倒不是没动灵机,耳聪目明他也不比姨妈差,之所以很快想到,他却又没提出来,有二个重要原因,其一他不会跳舞。
原因之二是怀远有点懂事了,在小静和姨妈去跳舞走后,这家中只剩主母一个人在堂屋,怀远还想稍微逗留一会儿;不论这是位好阿姨,还是位准丈母娘,都曾有对他以前留下的印象,还有他以后将留的印象很重要,他找成找不成小静这对象再说。找成了怀远该是人家至少半个儿,找不成他也还有隐身的一层,小静永远不叫他那声“哥”则已,万一哪天补上半句“唯一的”,怀远是答应或是不答应都很难,这隐情可比小两口拌嘴还麻烦。妹子什么都能反悔他从不计较,哥总不能否定让人认过的事实,眼前坐着一个姐妹的母亲,难道怀远不想改口称呼吗?
他这阵记忆中还有兰姐之母,也少不了会想起宁妹之母,面对同有对象身份的小静之母;这些善良娘亲们都曾略知怀远,都有过女儿交给他放心的态度,要没有这些通达母亲们的慈爱,怀远想认下这些姐妹中的一个,那都是万千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他听过像有母亲喊“兰兰”,然后兰姐跟他出门去;他也听过有母亲叫“宁宁”,跟着宁妹和他出门了;他还在这间屋里刚听有母亲又说“静静”,怀远跟这位女主人坐下聊几句,哪怕意义只是晚辈该尊敬长者,这不难想起他家中也有独坐娘亲。
怀远的母亲多疼爱小儿子,这世上已极少有人知道,这年里也不知怎么,妈总是问小儿:“三儿,你找对象没?”
“找的多了,您指哪个?”小儿子总会这么反问道,只是想让母亲少管他这闲事,对象本就是闲来去找的事。
母亲初步掌握了一个范围,大概没过几天又追问说。“三儿,妈还是想问你找对象的事,你说说新市区那边儿的。”
“咱家从怀远路搬来这么久,那儿也就剩下三个女友了。”怀远越是这么胡搅不清,当妈的心里肯定越着急。
先打探了点情况,母亲过了些天继续追问:“三儿,你哥在坐厂车上班路上,总见和你一起散步的那女孩呢?”
“我想找够不着,人去武汉上大学了。”怀远说。
母亲又盘问:“还有以前常给你写信的那姑娘呢?”
“人有对象出双入对,眼看快成家了。”小儿说。
妈像这样筛选出来:“那就是我还不知道的那个。”
母亲终于让怀远亮出标底:“就说是她,您也不能这么着急,我们年龄加起来,还不到三十八呢!您也才四十八岁嘛!儿媳、女婿都有,家孙、外孙齐全,不享清闲,尽瞎操心!还总学外婆的话,前面的路是黑的,说什么福不重受,祸不单行。”
“你这眼又高、心又花,能看准个对象不容易,妈只怕你小子花哨玩兴大,这么下去倒没人要你了。”母亲说。
“我们单位隔壁电子公司那姑娘,貌似杨贵妃还算是姣好,只是稍显得胖了点,让她明天跟我结婚,她都不敢说后天,我还没乱来呢!这只是个比方,因为她喜欢我呀!可我真是没诚心!您要实在着急的话,我先领来冒充着。”小儿笑说。
“你小子别没个正形!跟你那老子一样。你这份工作妈也不满意,回头让你爸找着看调动一下。有时间劝你对象就近再学个什么,咱家一群儿女还没出个大学生。你给妈透露一下女朋友叫啥名字,等不久总要见姑娘面也好称呼。”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