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很贤惠,长的也好看,持家有道,孝顺公婆,平日里一家其乐融融。
可是一想到青爷那张脸,他睡着都能吓醒。
死他一个,幸福一家,他准备死扛到底。
下定决心之后,人就开始变得轻松了起来,到了后半夜,竟然睡着了。
刑房那里鬼哭狼嚎一整夜,众人轮番上阵,把县衙所有的刑具全部用了几遍了,这些人的嘴可真硬,打死也不说一句话。
陆乘风和方卓喝着酒。
“你那方法能行吗?”
“我手软,下不去手。”
“你在旁边看的倒挺自在。”
“我喜欢欣赏暴力美学,却不喜欢自己动手制造暴力。”
“我……”
天光大亮。
鏖战了一晚上,没有什么收获。
陆乘风道:“酒也喝完了,该用的手段也都用尽了,这帮孙子嘴真硬。”
方卓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家室都被人家捏在手里,所以,他们宁愿死。”
“有骨气。”
“我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去通禀大人升堂。”
陆乘风觉得县衙的气氛变了,老爷升不升堂,一个外人决定。
更诡异的是,自己还心悦诚服。
这都他妈什么事啊!
陆乘风嘟嘟囔囔的去后堂请示。
方卓和崔宁返回关押吴谢志的房间。
门一开。
一个声音,有气无力的道:“我说,我全说,你先把我松开。”
崔宁拿掉他头上蒙着衣服,一看之下,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再看看他身后吊着的水桶,正一滴一滴往下滴水。
崔宁惊讶道:“他……”
方卓摆了摆手道:“带到公堂,老爷亲自审问。”
崔宁不再纠结这些问题,拖着吴谢志就上了公堂。
威——武——
鼓响三下,威武升堂。
张成一拍惊堂木,大声呵道:“堂下所跪何人?”
吴谢志好像来了精气神,道:“草民吴谢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