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屋里那两人差不多办到兴头上的时候,安均拿起弹弓,向两人进的那间屋子发射了一颗小石子。
没一会儿,县老爷披了件衣服出来查看情况了,安均赶紧拽起弹弓上的橡皮筋——发射,这次为了能够正中目标,她连发了六弹,她就不信一弹都中不了。
不把老不死的打成蹲着撒尿的,她就不姓安!
没等县老爷来得及喊人,呼格就抱起安均撤了,别看来的时候两人是历尽千山万水,走的时候倒是挺快。
出了县里的城门后,安均从呼格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刚才你抱我的时候弹弓卡在胳膊这里了,有些硌得慌。”
呼格把人放下,“就你事多。”
安均心情好也不跟呼格一般见识,她高兴的对呼格说道,“其实我还想着把县老爷给装进麻袋,再揍一顿的,都怪你跑的太快。”
“麻袋!”两人同时说出这俩字,他们把麻袋落到刚才的地方了……
安均问道,“怎么办?要回去取吗?”
呼格皱了下眉,“估计现在衙役已经在搜查整个后宅,咱们还是别去自找麻烦,至于那两个麻袋,几乎所有人家都有那样的东西,他应该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两人没再继续谈论此事,大半夜的还是回家睡觉吧,有啥事以后再说。
转天再去县里的时候,安均特意留意了一下县里的变化,瞧瞧守门的有没有加人,看看大街上有没有多几个巡逻的,问问县里的人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新鲜事……
最后,她就发现,今天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安均放心了,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天的戏,连给荣原吹牛。都没吹太大的。
就这样,结束了一天的生意后,安均准备回家了,然后在快出城门的时候。她没像往常一样遇到那个卖糖葫芦的,而是遇到了衙役头子。
见到衙役头子后,安均的心里开始翻倒了五味瓶,乱七八糟的,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她是要装怂呢,还是装不认识的,又或者是像以前一样耀武扬威?
最后,安均决定走装怂路线,他们家可是昨天才让人祸祸了,她决不能太招摇。
装怂的安均,带着她的一众亲友走向了衙役们,她特别客气的跟衙役们说道,“各位官爷这么大冷的天还要出来啊?”
衙役头子看她时的表情有些奇怪,说不上怕也绝不喜欢。反正就是很纠结。
“县里最近事多,你们没事就赶紧回家吧。”
安均听言,带着大家出了城门,她在心里想到,衙役们如此奇怪,可能是她昨天闹得那一出起了反应,老色头该是再找那个敢在背后作怪的人了。
他们一行人比较多,走在一起还挺热闹。
玲子不知是因为和呼格待的时间一长,胆子变大了,还是无心的。反正是一说话就爱冲着呼格去。
比如现在,大家都在说秋天,树上的叶子都掉了,光秃秃的树干看起就像个光杆司令。接着胖丫儿道,地上的叶子不用扫,落在地上当肥料,又有徒弟月月来了句,有了肥料真好,庄稼长得少不了……
这么没有话题性的话题是安均说起的。她本来是想做首诗表达一下她现在的心情,但由于文采不够,就搞出这么一句话,没想到俩小姑娘还挺捧场。
谁成想,后边玲子又给来了句,“别管庄稼好不好,反正我表哥的脸好。”
本来都快被大家忘了的事,被玲子一提醒又全记了起来。
安均问呼格,“你那天到底是抹的什么?”
“什么都没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