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个头不大,大约也就成年男人小指粗细,长约三寸,晶莹剔透,看去玉的品相极好。蝉头眼大,身翼窄小成细长倒梯形;头部中央有孔,用来穿绳。玉色以白为上。表面琢磨得平整洁净,线条挺秀,尖端见锋,锋芒锐利,其边缘像刀切一样,没有崩裂和毛刀出现,尾部的尖锋有扎手的感觉。线条以直线为多,有的虽呈弧线,但都是两线交锋而成。玉蝉刀法简练,粗犷有力,刀刀见锋。
蝉身雕成正菱形,形象简明概括,头翼腹用粗阴线刻划,寥寥数刀即成。蝉背部双翼左右对称,如肺叶状。小巧可爱,精致动人。
沈淮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更加暗沉,一张脸竟奇异的有了两种神色,他暗中攥紧拳头兀自忍耐,余光看到沈尚朝他的方向看来,忙低头和缓了神色不叫人看出,看他们的注意点转到别处之时,渐渐落后沈楠等人,隐没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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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衣男子,少女似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惊呼一声,连忙跳起来,跑到那人身边,绽开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脸,一脸讨好的意味。
那人看少女这般打闹,也不作声,只是瞪她一眼,却也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眼里多是宠溺。
恰在这时,人群中发出小小呼声,众人回头看过去,自发的给他让道,又见一个蓝衫公子走进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现场诸人。
严海东看到来人,顿时眼中一亮,活似找到了救星一般,急切道:“南公子,您可算来了!”
那南姓公子拱了下手,笑道:“抱歉,适才偶遇老友,便随他多说了几句,耽误了时辰,望大人见谅。方才我已听了这位姑娘所言,的确不差分毫,无需我再多做无用功。不过……看姑娘这分析,倒有些耳熟,好似早些年在哪里听到过一般。咳咳,原谅在下唐突,可否请教姑娘师出何处?师门可还有长辈健在?”
少女也不理他,嘿嘿一笑,凑在先前那人身后不再说话。
脸上表情倒也不是娇羞,反而像是怕了眼前那人不敢再多惹祸一般。
南姓公子了然,微微一笑看向那人:“在下南风,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只颔首轻笑:“无名小卒,亓官临。”
南风闻言,一怔:“亓官?可是临风谷亓官家?”
亓官临面色隐晦一沉,随即恢复如常,摇头道:“南兄多虑了,只是巧合。”
南风见此也不再多问,转而道:“令妹方才一番言论颇有见解,令南某十分佩服。不知可还有什么其他想法?”却是不提先前询问师门的唐突了。
少女摸了摸自己的发梢,却是摇头笑道:“没有了。我不会断案,只会验尸。”还有跑路。少女在心里默默补充道,本姑娘的轻功可也是一流的!
看那南公子似乎与那来历不明的二人有攀谈之意,严海东在一旁小心地开口:“南公子。。。。。。这您看。。。。。。这案子。。。。。。可该如何是好?”
南风负手看了看尸体,道:“李大人既已派人去查了,就先看看有何线索吧。天气炎热,尸体易腐,放在这深巷中也会扰乱百姓正常的生活。尸体现下可以运往衙门先冻着了,顺道再与州官府通报一声便可。”
严海东瞪大了眼睛:“这。。。。。。还要。。。。。。还要上报给城主大人?”
南风似笑非笑看他:“尸首诡异,显然不是误杀,现下已快腐烂了,尚且未曾查出是何原因,如此便想定了案,严大人莫不是能力超群,能看到过去未来,知晓凶手模样?”
“这……”严海东被他刺的一噎,隐晦的瞪了此人一眼,只得吩咐手下照办。
言罢,南风不再多言,与亓官临二人告别,施施然离去。严海东无奈,只能命人将尸首带走,脑子里满是如何写公文上报此事,愁的完全顾不上旁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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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群散尽,亓官临转身看向少女:“记不记得我们之前怎么说的?记不记得你在门前那大樟树下对我许下的应诺?怎么现下食言了?又自己乱跑?若是出了事该让我如何跟师傅交代?”
少女皱了皱鼻子,尴尬的笑了笑,抱紧亓官临的胳膊,只得讨饶道:“二师兄~好师兄~你定不会责怪我的对不对?这尸味都冲天了,我就是好奇嘛!”
亓官临瞪她一眼,催促道:“大师兄已经等着了,快着!”显然是不再追究少女独自跑出这件事了。
少女嘿嘿一笑,小跑两步跟上他:“二师兄,这案子你怎么看?”
亓官临不看她,随口应了一声:“破案子是官府的事,我用得着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