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大事,见少年依约归来,面色顿松,赶忙将他引进了堂屋。 堂屋地上,尸身依旧用草席裹着,口罩、麻绳、炭盆、醋罐都在地上摆着,盆里炭火已尽。 “小子等着,我再去取些炭来,待会儿帮你将尸身绑在身上,你过了炭盆再走吧。唉!”守门人叹了叹,暮怀山一代江南老仵作,验了一辈子的尸,替人洗了一辈子的冤,终究自己做了那冤死鬼。 老头儿驼着背,摇头晃脑地端着炭盆走远,只留了少年一人在堂屋里。 少年跪在尸前,背影比夜里清晰,晨光里却折了那分笔直,生生弯了脊背。 守门人回来的时候,堂屋里又没了人,这回一起没了的还有草席下的尸身。地上口罩、麻绳、醋罐,一物未少,却多了件东西。 一只素布荷包。 守门老头儿愣了愣,放下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