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华一把拉住弘历,眼里的泪哗啦的就翻涌而出然后带着浓浓的哭腔倚在他肩头一字一句的悲痛自责:“皇上,这地儿不知为何突然烧了起来,臣妾们赶来时火已经很大了,现在屋子烧没了,舒贵人也不见了,臣妾没看顾好她,臣妾有罪。”
婉茵也捂着脸泪光连连:“皇上,臣妾们散席后便一同行至亭中赏月说话,怎料到伺候舒贵人的玉萃突然跑来说抱月阁走水了,皇后娘娘不顾自身安慰带着臣妾们就往这里赶,亏得在场得侍卫宫人得了才将火熄了。”
玉妍拍着胸口,忍者咳也围过来:“皇上,此地危险,臣妾们陪你到正殿里去,这先交在场的给宫人们收拾。”
弘历咬牙点点头,带着一群“惊魂未定、花容失色”的女子离开了现场去了正殿。
戍守抱月阁的侍卫和伺候内务的领头太监双双跪在殿中,一个哆哆嗦嗦全身冒着冷汗、一个一脸死灰眼神空洞。
弘历:“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侍卫:“回皇上,这火是从里头烧起来的,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人察觉,等微臣们发现时火势已经开始走强了。”
太监:“回皇上,奴才们在现场并没发现油漆、火石一类的东西,也不知道这火怎么就燃了起来?”
弘历:“那舒贵人呢?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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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回皇上,舒贵人回来没多久就熄了灯歇息了。后来就是玉萃姑娘突然跑来跟奴才说贵人房中有火但门却打不开,奴才当时就急着带了人冲过去,可到了哪儿只见房门紧闭,透过窗才能瞧见里头燃起来的火,等奴才们撞开门进去找时屋内的火就更旺了,风一吹烟火就呛得奴才们两眼直流泪喘不过气来,几个人顶着烟火在屋内搜了一圈都没见着贵人在哪儿。奴才无能,请皇上恕罪!!!”
说完太监就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得忏悔起来。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弘历一个凶狠的眼刀扫向跪在中间一身烧伤无比狼狈的两人两人,心中狠狠的骂了句酒囊饭袋就不再多问。
接着,他传来玉壶和玉萃继续问话。
玉壶:“回皇上,奴婢送舒贵人回去时就看她有些疲累,回到抱月阁没多久就熄了灯睡下,接着奴婢就离开了,整个途中并没有什么问题。”
玉萃:“回皇上,贵人睡下后看时间还早,奴婢想起贵人白天说过老觉得嘴里有些发苦,于是就想趁着功夫去准备些甜粥想等贵人第二日起来就能用上,没成想等奴婢做完回来后发现房门怎么也打不开,里头还传来一股烧东西的味儿,接着奴婢就从窗里往里看到有火光在闪动,奴婢害怕极了就赶忙跑去叫了陈公公来帮忙,结果却。。。。”
弘历:“那你出去前舒贵人可有什么异样?”
玉萃:“来行宫这几日贵人兴致比之前高了不少,回来的路上还和奴婢说着明日要先把之前未做完的荷包快些做好,然后再趁着园里的好风光将未读完的两卷书读完。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琅华:“那除了这些舒贵人还说过什么没有?你仔细想想,想好了再答!”
玉萃想了半天:“别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刚搬进来那日说了句‘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管她’的话。”
阿箬:“不管谁?她是谁?”
玉萃摇摇头:“贵人没说,奴婢忙着带人放置收拾也就没问。”
弘历心情低落到极点,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听来听去,倒像是舒贵人将自己关在屋里然后烧了屋子。”
琅华看他面上满是疑惑和可惜,为了让他相信意欢是自绝而亡,索性推着他的思路继续往这个方向走,她擦着泪呜咽着问:“皇上,臣妾十分不明白,舒贵人为何要把自己困在屋里放火呢?这太惨烈了,难道是她遇上了天大的伤心事儿想不开了不成?”
绿筠:“是啊,臣妾听着也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会这样。今日半路遇她一起去戏楼时还和臣妾说她极喜欢这里的景色,可以的话还想多住些日子呢。”
绮莹:“臣妾那日送舒贵人回去时,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太医送来的药她都马上喝了,交代的也都一一照做,如果真有什么念头,她何必再积极吃药治疗呢?”
几人越说越伤心,其余的人落泪的落泪,叹息的叹息,整个殿里凄凄戚戚。就连摇曳的烛火都变得惆怅起来。
天大的伤心事?
她能有什么天大的伤心事?
闯出这么大的祸没打入冷宫吃苦受罪,带着她来行宫散心听戏,好东西才赏了一堆下去她该高兴得跪谢皇恩浩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