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子,”之前输的那个来兴致了,“你就跟他下一盘,下完回家过小年,难不成还能怕一个小孩子。”
老头被说动了,傲慢地一抬下巴:“来!”
十分钟后,老头嘿嘿笑:“将军!”
楚钰:“……”
旁边老头笑道:“小伙子别难过,我看你下的也有模有样的,你要三局两胜,说不定还真有戏。”
对面老头拖长了音:“拿钱吧?”
楚钰:“……”
他哪有钱。
旁边又有人笑说。
“你怎么还真要人家小孩的钱?”
老头不服气:“他自己说要给我钱的嘛,我要是输了肯定也给他,没有赖账的道理,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小伙子,爷爷就教你这么个道理。”
楚钰没办法,只好道:“我没带钱出来。”
“你还真要耍赖,你哪家孩子?”
“你去……”
“多少钱?”
他没说完,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
楚钰扭头,看到傅正铭的车就停在路边,他本靠着车窗,不知道看了多久,这会从车上下来,上台阶的时候竟踉跄了下。
老头:“五十。”
傅正铭从钱包里抽出一百,放到棋盘上,又抓住楚钰的手,把人带进怀里:“走,叔叔给你赎身了。”
楚钰:“……”
他一身酒气,浓烈呛鼻,却还死命把楚钰扣在身前。
楚钰被他压得蛇皮走位,好不容易到了车边,把他塞进去,看到他眼巴巴回头来找自己,又忍不住笑了,看向前面开车的杨助理:“我叔喝了多少?”
杨助理道:“喝了不少。”
他一顿:“对方是首都那边的一个大客户,不好打发,傅总想提前走,就多喝了几杯。”
楚钰哦了声,正要再说什么,却又被傅正铭抱进怀里,但他什么也没做,只牢牢抱着楚钰,像小孩抱着珍爱的玩偶。
楚钰忍不住又问杨助理:“他酒量不大,应酬又多,是不是经常耍酒疯?”
杨助理沉默两秒:“其实傅总酒量挺大的。”
他很少让助理挡酒,都是自己实打实地喝,喝醉了其实也不闹人,只是双眼清亮,比较寡言。
杨助理看了眼此刻略显得有点反常的傅正铭,心想,可能今天还真是喝太多了。但怎么回来的路上却不见这样的醉态,和那客户道别,说话还特别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