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欢,又怎么知道我不打算一直做这个?”
傅正铭只是不想他弄伤自己:“你平时画画玩电脑时间还不够你打发?”
楚钰:“我玩滑板的时候练Ollie这样的基础动作就可以把自己摔进医院,我又不是瓷器,你那时候怎么不来管我?”
傅正铭想说什么又被他抢白:“反正你们这些大人,就没有一个是真心理解我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管我了。”
傅正铭哑口无言。
楚钰回了房间,拿起刻刀,在桃核上划了一刀,看看手心,又把刀扔了。
傅正铭说的对,他有必要费这么大劲把自己弄伤吗,反正他也觉得自己是一时兴起,好玩而已。
楚钰埋头雕了几天的桃核,没一个满意的,本就烦躁得很。跟傅正铭吵了一通,给自己放了一下午假,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脾气也下去了。
他饿得出去找吃的,发现家里只有姥爷在看电视。
楚钰诧异道:“他不留下来吃晚饭吗,今天小年。”
姥爷明知故问:“谁?”
楚钰撇撇嘴:“还能有谁。”
姥爷好笑:“你和你叔吵架了?”
楚钰抱着一包巧克力饼干慢吞吞吃,小黄笨拙地跳到沙发上,蹲着像个敦实的小土堆,望着楚钰。
楚钰吃给它看,就不给它,一边回答姥爷:“没有。”
“还没有呢,平时你傅叔过来,你不靠着粘着他就不错了,还舍得去睡觉?”
楚钰咔擦咔擦吃饼干。
姥爷又道:“你叔也不容易,大过年的还要去应酬,还要应付你这小子的臭脾气,你明年给我去寄宿,别去给你叔添乱了。”
楚钰:“……”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道:“我这就去给他道歉。”
他抓过外套,一阵风似的往外跑了,姥爷叫都叫不住。
楚钰出来才发现自己急了,手机也没带,口袋还空空,但他不想立马回去,会被姥爷嘲笑,只好坐在小区门口的亭子那,看两个老人下棋。
看了一会他就会了,对那个一直赢的老头道:“你赢了我给你五十,我赢了你给我二十就行,一盘分胜负,来不来?”
老头看他一眼:“哪里来的小孩?”
楚钰执拗地问:“来不来?”
“你真会玩?可别驴我老头子。”
“不就是象棋嘛,我看一眼就会了。”
如果输了他就报门牌号让老头去找他姥爷要钱,如果赢了他就有打车的钱去万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