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成任务,拼了。虞景察觉到她如约而至,很是开心。“师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他说着,就要用手去贴凛凛的额头。“没有。”凛凛躲开他的触碰,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少年垂下睫毛:“嗯。”凛凛指了指旁边的一张符,道:“这里,炙火符这个法印画的不对,正确的画法是……”她说着,就以指尖牵起灵流,在空中画出了一张全新的炙火符。少女指尖纤细,十指翩飞如蝶,结出的法印非常漂亮。她边画边讲解,一边讲一边为他做示范,可虞景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脸上。凛凛瞪了他一眼:“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符文吗?”虞景一愣,刚才的旖旎心思立刻收了回来。“等你学会了隔空写符,就不必借用黄纸之力了。”虞景惭愧一笑,“我于符箓一道上不如殿下多矣。”凛凛见他果真是奔着补习来的,心中也放松下来:“你已经很有天分了,比我当初学的快很多。”虞景没说话,只是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拿出来一盒玫瑰乳糕。其实最近自打凛凛给他送了那盒提子小饼干起,虞景就开始送她很多东西。有时是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有时是失传已久的孤本;有时是她喜欢的衣衫和首饰;有时是一些精巧的防身法器。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一些他亲手做的糕点。凛凛不知他何时学会了这个,不过他确实做的很好吃,特别是这种玫瑰乳糕,柔软的牛乳糕中夹杂着红色的花瓣,赏心悦目又好吃。但凛凛今晚吃过东西了,还不饿。她伸手捏过蛋糕上用来装饰的一片红色蔷薇花瓣放在口中咀嚼。花瓣沾了牛乳,很甜。她还喜欢吃这玫瑰乳糕上的奶油,细密绵软,入口生香。手指不可避免地沾上了白色的奶油,如果放在平日里,她必定要舔掉免得浪费,可是在虞景面前,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正当她准备起身去一旁洗手,手腕却被虞景轻轻抓住。少年握着她的手凑到嘴边。轻言慢语:“殿下,我帮你弄干净吧。”凛凛羞耻的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了。该不该拒绝?可今天还一点好感度都没有刷到。只是舔一下手指而已,比这个更过分的他都已经做过了。她在心中默念:为了任务!为了任务!为了任务!“虞景。”她警告他:“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可别怪我没有提前警告你。”虞景低下头,温柔缱绻地在她布满奶油指尖落下一吻。“没关系殿下。”他虔诚地望着她,缓缓道:“我愿意把自己献祭给你。”抉择燕洵为了逃脱三个黑衣大汉的围堵,没命地在树林里狂奔。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他有一个极为牛逼的天赋,就是跑的贼快。三个黑衣人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敢跑,还朝他们扔了一把比小儿科还小儿科的暴雨梨花针,三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愣神的功夫,居然让他给跑了!“站住!”三人大喊。燕洵得瑟:“笑话,你说站住就站住啊!”说罢,脚下蓄力,跟兔子一样拔足狂奔起来,一眨眼就把三个黑衣人给甩的没影了。燕洵边跑边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就在方才,他发现他虽然被三人弄到了这个地方,但这里的灵气很特殊,是属于不周山的洪荒之气。这就说明,他现在仍然在不周山。确认了这点后,他就开始往树林的边缘移动,可是没想到,这树林大的很,他跑的气喘吁吁,连林子的边都没摸到。下一刻,他竟然直接被地面上凸出的大树根绊倒了。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燕洵气不打一处来,拔出剑就对那树根猛砍,没想到,一剑砍上去,树根没断,他的剑竟然断成了两截。燕洵傻眼了,他今日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哈哈哈哈……”无法抑制的变态笑声从空中传来,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瘆人。头顶上再次传来沙沙之声,像是树叶在风中凌乱地抖动,又似某种巨蛇爬过的声音。燕洵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暴怒骂道:“笑你爹呢,死变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孔从树冠上探出来,“我操,小娃娃你吃屎了,嘴这么臭?”燕洵一见来人,先前还有些没认出来,再一看地上绊倒他的那截大树根,认出来是蛇妖应离更气了。“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条老蛇,你抓我干嘛?赶紧放了我!”应离不干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龟孙子,你说谁老蛇?”他不过一条修炼了千年的蛇妖,化形也不过三十年,又生得容貌俊美,怎么就成了他口中的老蛇了?燕洵不怕他,梗起脖子就顶嘴:“说你呢,怎么?老还不许人说,”这时,三个黑衣人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燕洵身后,抱拳冲应离道:“见过王上,属下惭愧,差点让这小子跑了……”应离身形化影,忽然出现在黑衣人面前:“本座老吗?”黑衣人一愣。他又凑到另一人面前,问:“老吗?”这名黑衣人也是一愣。应离将三个人挨个问了一遍,见三人跟傻子一样看着他,心头顿时恼怒。察觉到王上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领头的那个黑衣人立刻反应过来,忙道:“王上您十分年轻俊美,天下无人能及。”燕洵:“……”应离满意地点头,下一刻,他立即变脸,隐在暗处的蛇尾迅速游来,直接将燕洵卷起,举在空中。“小子,要不是看你现在还有用,本王非扒了你的皮。”四周的黑暗瞬间散去不少,燕洵被应离的蛇尾缠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他迷迷糊糊中看见三个黑衣人袖口的纹饰,似乎是三足金乌。三足金乌?燕洵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们是夏侯桀的人?”应离听了,喉中发出一声轻嗤,“夏侯桀?他算老几?”燕洵微愣,还未再说什么,就听应离又道:“喂,臭小子,现在有个天大的好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要不要?”燕洵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应离斜睨着他:“你不是爱慕姬家的公主吗?我可以让你得到她,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把她骗过来,献给夏侯桀——”话还未说完,燕洵一口口水就呸在了他脸上。“呸,做梦吧你!想让我害她,没门!”应离脸皮子抽了抽,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不知好歹的小娃娃的脑袋给拧下来。“小畜生,你敢啐我?”他狠狠地用袍袖擦了一把脸,袖中卷起劲风,蛇尾松开,一掌就将燕洵打落在地。这一掌他用了几乎八成的功力,地上的石块都被震碎了,方才还嘴硬的少年吐了一大口血,立刻像泥一样软了下去。燕洵方才也是气急了才呸了应离一脸,反正呸都呸了,打也挨了,他又不能让时间倒流,喘着粗气骂骂咧咧:“狗日的老妖,老忘八,小爷我当初后悔没在公主府把你给宰了。”“人人都道我燕洵重情义,敢为兄弟两肋插刀,但你恐怕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值得我为她捅兄弟两刀!”“你算什么东西,夏侯桀又算什么东西,竟敢肖想她——”“轰——”又是一掌袭来,燕洵的身体直接从平地上飞出,撞上了一旁的青石,疼得他眼冒金星。应离双手插入袖中,悠悠道:“原本本王瞧着咱们还算熟识的面上请你帮这个忙,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