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瞬间,方无隅突然侵身袭来。
一手按住希声的后脑勺,另一只握着他腕骨的手转了个向,从手掌的那一面反攥上去按在皮质椅背上。
希声一个微小的“唔”堵在喉咙口,没彻底逸散出来,就被方无隅堵了回去。
希声瞪圆了眼睛:
窃听器!
而且前面还坐着虫,你怎么敢……?!
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方无隅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将希声重重抵死,双唇狠狠封住了他的嘴,逼着他将心中的疑问全都吞进了腹中。
这个吻一改在车灯前温柔遮掩的风格,不再伪装,不再压抑。
仿佛最初的那个吻让方无隅名为“理性”的冰层产生皲裂。
而后希声一系列精准踩中方无隅的点而不自知的表情和言语又让裂缝越来越大。
直到整个破碎开来,土崩瓦解,再也无法忍耐。
他彻底暴露本性,透出此前从未展露的狠劲。
灼热的舌不容阻拦地闯入希声的领地,追着他下意识退缩的舌尖用力地吮吸着。
希声唇和舌都有些承受不住那股疯狂。
身子一个劲往后压,可还能退到哪里去?
若是往前迎合,那安全带便磨得他那个皿感的布位发痛。
他只能被迫仰起头,头皮发麻地承受着方无隅啃噬一般的深吻,被动地跟着方无隅的节奏予取予求,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心甘情愿为他所掌控。
混合在一切的涎液很快兜不住从嘴角溢出,希声脑袋昏沉,欢愉之中感受到了那已经顺着下吧流到喉结的液体,顿时感觉到羞赧,不管不顾地大口吞咽下去,这一举动却反而让唾液在喉咙发出清晰可闻的声音。
“咕叽——”
糟了!
出声了!
是不是被听到了!
相比羞耻,希声更多感到惶然。
无措之下,换气的节奏一乱,鼻腔急促地喘了一声,听起来像极了伸银。
他抬眸去捕捉方无隅的眼睛,本想问他怎么办,却见方无隅的眸色在刹那间愈发暗了一度。
这一声喘息,让对方的吻更加粗暴起来。
方无隅长直的眼睫微微下压,将那双形状冷冽的眼眸半遮起来,挡住深处浓厚的欲望。
带着饿狼般地破坏欲,仿佛要将饱满的唇肉和蔻羌内的每一寸软肉都撕咬吞噬殆尽。
路况并不颠簸,可每一次上坡、下坡、转弯……都会让他俩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而每一次挤压贴合,都会让希声的喘息愈发急促,可他又要拼命压制音量,声音便破碎成高频率的小喘气。
——希声自己不知道,这种喘息在外人听来,简直是绝佳的催情剂。
方无隅按着希声手腕的五指插进了他的指缝里,仿佛那手是什么上好的软玉,配合着接吻进出的频率,任由他搓扁揉圆。
希声开始尝试主动,舌尖勾着舌尖,与他暧昧纠缠。可很快就发现自己无论是力度还是灵活性都远不及对方,自己只是单方面被他戏弄、压制、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