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到时候他找到王小妮了,对方看到这个花店,也应该会很开心的。祁宴深来来往往飞了好几趟飞机,终于带着孩子回了国。手术做的很成功,孩子暂时也保住命了,没什么性命之忧。他打电话想给余真报喜,哪里知道对方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连手机号码都注销了。摆明了是不想再联系他。祁宴深兜来转去,一下飞机也没闲着,找人去打探了余真现在的去向。余真店里来了个妹子,要来应聘服务员。妹子叫林玲,今年刚刚高考毕业,想提前来大学这边的城市适应一下,顺便来找份兼职,赚点生活费。本来店里的生意,就不太好,余真也没打算再找帮手。但看到对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面上,余真心软了,于是收留了她。林玲在店里干了几天,余真对她也挺照顾的,完全没一点架子。林玲看老板好像很年轻,单身的可能性也很大,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她便有点动了心,打算下班后约他一起去看个电影,逛逛街啥的。店里的活都忙的差不多了,林玲红了脸,声音软软的,有些难以启齿的害羞道:“小真哥,你下班后有空吗?”余真没揣摩林玲的言外之意,以为对方有事,大大方方的回道:“有空,我挺闲的,怎么了?”“小真哥,下班后,我想请你看个电影行吗?”余真这才晃过神,侧过脸去瞅了林玲一下,“啊?”了一下。嗯?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林玲焦急的喘着大气,想一吐为快自己对于他的欢喜之意。“小真哥,其实我”“啪”的下,外边的门给开了。一道风尘仆仆,高大英挺的影子,从不远处窜了过来。打破了现场略显暧昧的局面。祁宴深整天忙东忙西的,国外的太阳又烈,人看起来都黑瘦了一圈。他一进来,就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东西,余真这感情白痴不知道妹子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他一个旁观者还不懂吗?祁宴深嗓音立马大了好几个度上去,咧着张笑脸,却有点磨着牙说道:“小真,该回家跟哥,看看孩子去了。”“孩子?”林玲不可置信的睁圆了眼,盯着余真看,嘴巴形成了“o”型,“老板,原来你早就结婚了?”余真瞥了眼祁宴深,沉沉道:“准确来说,我已经离婚了。”听到对方离异还带着娃以后,林玲立马丧了气,哀哀着,“哎”余真看着对方如此沮丧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了起来。他脸莫名的有些烫。祁宴深赖在店里不走了,直勾勾地盯着林玲走了以后,才有了动作。“她是你谁?”祁宴深问他,语气酸溜溜的。“我有必要跟你说这些,出去。”看在小姑娘的面上,余真才没发脾气赶人。祁宴深走过去握紧了他的手,“小真,你看不出来,这小姑娘喜欢你?”“你别告诉我,你跟她想有一腿。”余真甩了他的手,与之对视,“那又关你什么事?”祁宴深吸了口气,换了话题,“我带儿子去了国外做手术,做的挺成功的,暂时没什么性命危险了。”“嗯,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余真敷衍的回着他。“我想好了,小真。”余真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又要闹哪一出。祁宴深将他搂紧,抱在怀里不撒手,真心实意,诚诚恳恳的说着话,“小真,你给我次机会吧,让我补偿你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好好在一起吧。”余真面无表情的脸,忽的多了一丝嫌弃的表情。很是浅淡。他皱眉,语气不太好,“祁宴深,老是说些有的没的事,烦不烦?”余真想将他推开,哪知对方使足了劲,不放手。祁宴深眼有点红了,哑着嗓哽咽,“小真,我真的离不开你。”“我和孩子,都离不开你。”“孩子还那么小,他需要你的爱。”余真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咬牙道:“祁宴深,你又想拿孩子道德绑架我,是不是?”“我早就说过了,这孩子是你们祁家的,与我无关。”祁宴深环抱着他,将头垂了下来,鼻间的呼吸声重了下来,在他的耳边萦绕不止,“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本来体质就不太好,如今又捐了个肾,他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只能任由对方抱着自己。祁宴深变了脸色,面色担忧,但掩不住眉眼间的深情,“小真,我这次去带着咱孩子做手术,遇到了一对跟我们同状况的夫妻,他们的孩子也有心脏病,年纪也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