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的冷情又多情。听着对方慵懒的笑,余真却觉得讽刺,十足的苦涩。他强硬的拒绝,表明自己的立场,“你做梦去。”“真有一个,我打一个。”看他如此不识趣,祁宴深真想杀了他,“你这人,性子是真倔,又臭。”余真怼了过去,不再闷着压抑的气,“让你喜欢的人,去给你生行不行?”祁宴深不解,瞳孔却莫名泛黑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想起上次祁宴深喝醉酒,拿着刀追了他一路,嘴里还念着别人的名字,逼迫自己示爱的事,余真就更加心里窝火。余真觉得他此刻的问责,更像是在故意掩饰,“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告诉我。”祁宴深掰过他的肩膀,恶狠狠地逼问。余真执拗着不肯说,要把对方逼急。他冷漠的笑,“你心里喜欢谁,有谁?你不知道?你问我干什么?”“说明白,别吊着我。”祁宴深往对方脸上扇了一巴掌过去,比起余真的有气无力,这力道猛的,立马让他的口腔泛起了股腥甜味。“咳咳……”他被这血锈味,呛的直咳嗽。“快说!不然等会儿有你好受的。”祁宴深一定要用些铁血手腕,把他的嘴巴撬开。余真没法,这才开了口,满嘴的血味:“遥遥,你喜欢那个叫遥遥的吧。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拿我垫背。”祁宴深听到这名字,脸色沉了下来,“你从哪知道的这人?是祁宴宁跟你讲的?”笼中鸟“你上次喝醉酒,自己说的。”语毕,祁宴深的面色就这么冷了下来,彼时眸底深处蛰伏起汹涌的暗潮,眼神阴鸷地撞上他的视线,“以后不准再跟我提起这件事。”寥寥几个字,却让余真有种被钉住了的感觉,他怔在原地,浑身发麻。祁宴深甩门走了,啪的下,门又回弹了过去,接着传来了阵上锁的声音。尖锐的响声,以一种极强的震慑力穿了过来,几近要刺破他的耳膜,扎的发疼。也不知道在这黑漆漆,阴暗无光的屋子,呆了多久,余真只觉得度日如年,极为难熬。后面新雇来的保姆,来开门给自己送饭,他像是被抛弃的流浪小狗,寻得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挣扎着手脚,往那爬了过去。他崩溃的哑着嗓子恳求,“能不能叫祁宴深把锁开了,放我出去。”保姆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闭着嘴一个字也不说,后面更是直接对着他打起了手语。一阵比划后,余真重新瘫了下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饭就放在旁边,送完以后,保姆就走了。余真绝食抗议,一天下来了,他一粒米都没下肚,等饿迷糊了以后,直接就昏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手背上又给插了根输着营养液的管子,吊着半条命。似乎对方在无形中警告他,就算是不吃饭,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余真以为祁宴深给自己的教训,只是随随便便的关上段时间,就放他走了,但没想到对方竟真没有饶过他的意思。白天,从来不会见到祁宴深的影子。等到了晚上,他才会出现,像头只会在夜间捕食猎物的野兽。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操他。一开始,祁宴深把他压在身下,自己喘不上气来的时候,还会用牙齿咬了上去作为反抗。但后来被对方打怕了,余真有了恐惧心理,就再也没这么做过了。这人的重欲,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的欲望一如既往的强烈,每次都从傍晚干到凌晨,等餍足之后,又拔吊无情地穿上裤子走人,不带任何留恋。极为冰冷。余真舔着血腥味遍布的唇,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不敢再去回想刚才发生过的一切。整个身子像是被泡发在了肮脏的沼泽里,越陷越深。可他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活活淹没,直到窒息。一星期后,某个半夜,祁宴宁偷偷开着门进来了。只见他鼻青脸肿,脸上贴了两张创口贴,模样还有点滑稽。余真将肿的发疼的眼,裂开一条缝,一道刺眼的光线,就这么从门外,扫射了过来。瞳孔忽的聚焦,周边镀上了层模糊的光圈。余真下意识紧张地往后缩着身子,极为紧绷分裂的神经,差点让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祁宴宁鬼鬼祟祟的从门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将门轻轻地关了上去,生怕发出一点响声来。余真这才借着昏暗的夜色,看清了这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