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两个字,余真的神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麻。又莫名的不可思议。“我只是早上没胃口,才不想吃饭。”他急忙解释。祁宴深又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脱口而出,“就你麻烦事最多。”等吐完以后,余真坐地上歇息了下,兴许是低血糖犯了,又开始有点时不时的眼前发黑。祁宴深催他,“行了,别搁那地上坐着了,屁股不冰吗?”“你等会儿跟我去机场接个人,赶紧收拾一下。”绅士的阴暗面机场。一位戴着墨镜,穿着身红色碎花衬衫的高大少年,正手提着个行李箱,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祁宴宁摘下墨镜,向祁宴深挥了挥手,喊了声,“哥。”等他注意到余真的时候,跟见了鬼一样,眼睛往那瞪了瞪,哆嗦着唇欲言未止,“贱人……?”祁宴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说话注意点。”余真也没听清楚少年讲了啥,只觉得这人看起来神经兮兮的。祁宴宁眼珠子滴溜转,又突然转换了副面孔,咧着嘴笑,往他身边跟蜜蜂似的转了两圈,甜甜道:“你就是我素未谋面的小嫂子?”余真僵了僵,开口否认,“我不是,我是保姆。”祁宴宁大臂一揽,凑过去,把眼眶睁的死大,像是要把他的脸,看个底朝天。“怎么了?”余真被看的有点不自在起来。祁宴宁咳嗽了下,脸红,看着有点纯情,“没事,看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祁宴深一把甩开祁宴宁搭在余真肩膀上的手臂,呵了声,“别动手动脚的,把在国外学的那些招数,给我收收。”祁宴宁嘟哝,“我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亲他都不错了。”祁宴深阴森森的笑,威胁了句,“你最好老实点,要是再闯祸,我就把你赶出去,也不看在爸妈的面子上留你了。”祁宴宁伸出手指,做了个拉上链条的动作,把嘴巴闭上了。没几秒后,祁宴宁又讲了起来,阿谀奉承着,讨好道:“哥,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你要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要我往西我就往西。”祁宴深往他身上使着拳头,挥了两下,“闭嘴。”回到家以后,祁宴宁开始给远在国外的女朋友打电话,但没说两句又挂了。祁宴宁唉声叹气,这会儿趁着祁宴深不在,黏糊糊的自来熟抱着余真想求安慰,一边掉眼泪,一边可怜巴巴的抽搭着鼻子哽咽,“呜呜呜怎么办,小嫂子,我女朋友因为接受不了异国恋,跟我分手了。可是我已经对她很好了,我甚至把我爸藏在保险柜里的钱,都偷出来给她花。”“但她,还是要跟我分手。”见余真没有反应,祁宴宁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哭的更大声了,往他身上抹泪水。余真有点手足无措,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懂这东西,毕竟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此刻他有点纠结的说,“要不,你再跟她好好聊聊?”祁宴宁止住了哭泣,扇了扇湿漉漉的睫毛,一脸人畜无害地抬头望着他,“聊不了,她已经跟我兄弟在一块了。”“那……”这关系还有点乱,这是被绿了?余真在这方面木讷,自然是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哈……小嫂子,你真可爱……”祁宴宁破涕为笑,盯着他犯呆的样。一口一个小嫂子,把他叫蒙了,自己跟祁宴深就不是那关系,连忙想解释。“你别这么叫我,我只是你哥雇来的保姆。”他再次强调。祁宴宁用手指擦了擦泪水,瞳孔亮晶晶的,“那我要是以后跟你在一起的话,我哥应该不会生气吧?”余真有点被吓到了,用手推了把像树懒一样挂自己身上的祁宴宁,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喜欢男的。”祁宴宁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眨巴了下眼对他说,“可是你不喜欢我哥的话,也还是跟他上床了呀。”余真猛的一震,才知道他话中有话,连忙往后退去。正好撞到走进门的祁宴深。“大白天的,你不长眼?”祁宴深没声好气,也不清楚刚才发生了啥。余真不想找麻烦,自然是一个字也没提。“对不起。”他道歉。祁宴深想到了什么,对他使唤了下说,“走吧,你跟我出去一趟。”余真不想跟祁宴深出门,肯定到时候又是去什么地方打牌,娱乐,聚会。他一贯讨厌这些场所,特别是还要跟一群不认识的纨绔们,呆在一起面面相觑,挤进看似不属于他的圈子。他换了个方式拒绝,“院子里那树叶,我都还没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