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好床上桌,一道道品相不大好的菜品被端上桌,楚相言又是一怔,“这不是您做的吧?”“是小秦先生,”霍阿姨轻声轻手的,语气温柔得像是哄小孩儿,“先生怕您醒来见不到他会不高兴,就特意做了早餐。”“嗯。”楚相言应后,埋头吃饭。秦厌的手艺依旧很差,不过和原先比,最起码能下咽了。全吃光,霍阿姨又拿来几粒药丸,说是冉医生开的。楚相言也没问是治什么的,水都没喝,直接吞了下去。又该去自习室,楚相言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找江郁景。江郁景看到他脸色这么差,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瞬间爆发的易感期,打了个秦厌始料未及。肯定是言言来结合热了可这次怎么一点提前反应都没有?顶级alpha的自控力不差,最起码秦厌现在还能自己定飞机票,给楚相言打个电话。“喂~”缱绻绵软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带着深夜的微醺,拖着长长的尾音。这是oga结合热时,独有的声线,甜腻娇软。格外的诱人。秦厌滚了滚喉结,沉声问:“是不是不舒服了?”电话那头沙哑紧绷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却始终温柔。短短的一句话,勾得楚相言鼻尖一酸。“秦厌,我真的好难受,身上好热,它一直在流我真的真的控制不住”原本他打算风轻云淡,不让秦厌担心的,却不自觉地委屈起来,语气也越来越娇气。电话里,沉默了一秒,立马道:“乖,在家等我,我现在往机场赶,很快,很快就到。”“嗯,我等你。”“先别挂电话,不然我不放心。”“你要坐飞机,不不能打电话,”楚相言的声音,好像是蒙在被子里,闷闷软软的,“我会乖。”不能听到楚相言的声音,秦厌心烦意乱。他后悔为什么没有完全标记楚相言。理论上,完全标记的ao之间,会有强烈的归属感和心理感应。而不会像现在,他的oga现在有多难受,多想自己,都感受不到。他们心里都空落落的。如果切断电话,二人之间就彻底,一无所知。“让陈霖去陪你,我放心些。”秦厌道。楚相言没心思想,他的alpha让他做什么,他就答应什么。秦厌一直陪着他,到起飞。刚挂电话,楼下就传来门铃声。霍阿姨拖着睡衣,迷迷糊糊上楼,问道:“夫人,这么晚了,您叫朋友来了吗?”没想到陈霖这么快就到了,楚相言撑着身子下床,“可能是陈霖。”“陈先生?”霍阿姨有些顾虑,扶着他下楼,“之前他录入过大门的指纹,应该不用敲门才对。”深更半夜的,除了陈霖,他想不出还有谁会来。楚相言正想半躺在沙发,合眼等着陈霖进来时,门口忽然激起杂乱的脚步声。楚相言连忙起身,眼睁睁地看着门外的黑影,掏出电棒。“咚”的一声,霍阿姨应声瘫软,昏倒在地。楚相言问道空气中的信息素,是腐烂的桂花味。他机警地释放出实体信息素,阻挡着空气中一股一股的桂花信息素。“江郁景?!”江郁景迈进门槛,摇头晃脑地踱步而来。“你要做什么?”楚相言吃力地挥动山茶花藤叶,后退几步,冷眼盯着他。桂花香,本该是最香甜诱人的味道。可现在,却是下水道的淤泥,恶臭无比,攻击性极强。正常状况下,楚相言的信息素实体可以逼退一个成年eniga,可他现在正是结合热,信息素非常不稳定,只抵抗普通alpha的信息素都非常吃力。他被逼到厨房,腰撞上冷冰冰的橱柜台,疼得山茶花藤都颤了一下。“江郁景!”楚相言咬牙,山茶藤缠上人的脚腕,操控另一条枝桠,逼近江郁景的喉口,“你究竟要干什么!”面对锋利的枝桠,江郁景终于停下脚步。昏暗中,楚相言感觉他的腺体在往外滴水,黏糊糊的,落在地板上,和当初报告上的照片一模一样。楚相言只当他是受了刺激,又暴走了,还一边安抚,一边掏手机:“我帮你叫救护车。”“别动。”江郁景的嗓音沙哑低瑟,不像是活人能发出的声音。楚相言一怔,“不赶快治疗,你会死。”“不会,”江郁景抬手,紧紧抓住了抵在脖颈的山茶花藤桠,黏腻腥臭的汁水沾在上面,“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话音一落,用来支撑白山茶藤蔓的信息素,瞬间朝江郁景涌去。猛然被抽离出巨量的信息素,楚相言感觉心脏剧烈跳动,炸裂的白山茶信息素肆泄,他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江郁景恶劣的信息素侵占而来。他不知道江郁景究竟要做什么。但直击腺体的攻击,疼得他无力站着,双腿软着发抖,直接跪倒在地。白山茶枝桠也无力的松开对江郁景的束缚,干枯的垂落一地。“看来,我的实验又成功了。”江郁景幽幽道。结合热和信息素的大量流失,楚相言浑身好像有数百根针刺进肌肤。空虚痛苦,疼痛折磨,完全占据他的身体和大脑。面对江郁景的挑衅,他毫无力气反抗,只能破败地躺在地上,狠狠盯着他。“从深臻飞回津滨,再从机场到涛海,起码还需要四个小时,”江郁景凑过来,蹲下身,“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黏腻恶心的味道呛得楚相言难以呼吸。江郁景擦干净手,眉眼间略透心疼,“我来标记你,秦厌回到深臻,完成融资签约,在秦氏重新立稳脚跟,或者”他刻意停顿一下,手指沿着脸颊,顺着细滑的肌肤,触到那块泛红的腺体。alpha分泌出来的恶心粘液,滴落在楚相言腺体上,液体缓缓渗入脆弱的屏障,一滴一滴的融入进去。刀割的疼痛,无法抑制地爆发在他脖颈。“疼你身上的液体到底是什么!”楚相言嘶吼着,火煎的痛苦也不过如此了。江郁景嘘嘘几声,示意他安静,然后继续说道:“或者,你和秦厌花好月圆,秦氏,不会再有秦厌的位置。”楚相言疼得意识都有些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