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到那块了,我记得当时拒婚的理由是已有心上人,谁知道传到你那边成那样了。”
我没有追究是谁传的,猛然推开他,“哦,那心上人是谁?”
他笑,“妖妖啊。”
“那现在呢,心上人又是谁?”
他忽然不说话,神情也变了些许,冷薄的唇紧紧抿住,半晌才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回到从前的快乐。”
“我只问你,现在心上人又是谁!”我几近哀求,“你不要让我伤心,知不知道每次我因你难过,就会忘掉你。”
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记住。
在心中默数十声,他都不说话,我冷笑,没有一丝推移,唤了凤鸢便遥遥离去,一刻也不愿多呆。
多说无益,想来他一个无情无欲之人,当初刺我一剑又颇费心机救了我,只是出于自责,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情意。
想到这儿,忽然释
怀很多,原来跟随他这么久不过想要一个答案,他爱也好,不爱也罢,我都得坦然接受。那为何要庸人自扰。
凤鸢使得越来越带劲了,偶遇一个仙家都认不出来是谁,若不是月老鼠在后面急急追着,我是不会停下的。
天空之大,偶遇飞仙不易,而且还是自己熟悉的人,更该欢喜。只是我心情不好,草草应着,“前辈你有话说吗?”
“哦,没话,就是问问你华尽眠在何处,他一直找你。”
我想了想,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一本正经道:“就在这边,我还瞧见他在钓鱼。”
“这边……”月老鼠狐疑地向下看去,“这下边是山……”
“咳咳,山下有水的……”我眼皮跳了下。
他点点头,赞许道:“说得对,只要有山的地方就有水,有水的地方就有鱼,有你的地方肯定有你师父。”
我缄默,思索怎样摆脱他的絮絮叨叨。
“想来他也不容易啊,和执墨一样,有喜欢的人却不能表白。话说回来勺子你怪狠的,偏偏诅咒他所爱之人不得爱他,这辈子得多难受。”
“嗯嗯,难受……”我勉强应着,心猛然一惊,“你说什么?”
“唔,难道你只知道自己是妖王,不知所发生的事情……那我多嘴了哈,莫见怪。”他打着哈哈,转身就要离去。
我狠狠把他拉了回来,指指刚才我在的地儿,“他在那边,刚说错了。”
月老鼠摸了把胡须,好笑地看着我,模样滑稽,怎么看都不像是口误。
全知镜也曾极不情愿透露这个秘密,两千年关于华尽眠的诅咒,原先还好奇是谁这么恶毒下的。
先容我找个地儿理理思绪,那场梦中,最后我是留了三个诅咒,其中一个便是诅咒他来着。愣是前世怎么也想不到,他是喜爱自己的,如若他喜爱我,那我就不得喜爱他。
反之,也是如此,就是不能两情相悦,痛苦一生。
华尽眠曾给我看过沙钟,说的也是这道理吧。多爱我一寸我就少爱他一寸,沙钟两边永远不会填满。
因此他不愿告知自己的感情,怕他说了之后我会不爱他。
那心中是极苦的,因此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而是复杂得很。
我惊了阵,他已遥遥而去,并非是朝方才所指的方向。
月老鼠故意来同我说这些话,背后指使他的人除了华尽眠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