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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他们使用了远景照片，因为远景照片没有太多的细节。另外两张照片对于公众来说太刺激了。&rdo;

马里尼又看了看照片：&ldo;根据就事论事的标题来看，摄影师和报社的编辑都没有注意照片里令你有所怀疑的东西，那么法医‐‐&rdo;

&ldo;如果他们发现了问题，关于事故的报道就会占满报纸的头版。据我所知，法医没有见到这些照片。他是在肯斯福尔的殡仪馆里面第一次见到少校的尸体。我查对过了。&rdo;

&ldo;你要拿给法医看吗?&rdo;

&ldo;我不知道。我应该这么做吗?我有足够的证据吗?法医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自以为是的家伙。而且他已经给出了意外死亡的判定，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他肯定不愿意撤销自己的判定。还有，我们现在离那位法医有一百英里远，而且他在另外一个县。明天我们和他之间的距离又会增加八十英里。

&ldo;这很麻烦，&rdo;马里尼表示赞同，&ldo;你还给谁看过这些照片?&rdo;

&ldo;没有人‐‐到目前为止还没给别人看过。&rdo;

马里尼显得有些吃惊：&ldo;你整天都带着这些照片?何以如此?难道不该给马克看看吗?&rdo;

基斯&iddot;阿特伯里摇了摇头：&ldo;这些照片会引起轩然大波。你也看到了，当&lso;大难临头&rso;稍稍表示怀疑的时候，马克就做出了激烈的反应。&lso;别声张，闭上嘴巴。&rso;对于马戏团来说，警方的调查就是毒药。他们可能会不停地问这问那，会四处查看，影响马戏团进行巡回演出的进度。我们可能会错过下一个镇子，然后其他镇子的地方警察会不愿意给我们演出执照。考虑到我们现在的状况，很可能会导致演出终止。马克的工作‐‐&rdo;

&ldo;见鬼!&rdo;我不耐烦地吼了起来，&ldo;这些照片上有什么东西?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rdo;

&ldo;有一些东西你看不出来，因为那些东西不在照片上。&rdo;马里尼答道，&ldo;有些东西应该出现在照片上，但是没有出现。对吗，阿特伯里?&rdo;

&ldo;是的。血迹。&rdo;

&ldo;血迹?&rdo;我再次查看照片。

马里尼说：&ldo;罗斯，看看脸上的那些伤口，还有脖子上面的深深的切口。他的脑袋和肩膀都冲出了风挡玻璃，压在发动机罩上面。正常情况下，浅黄色的发动机罩上面应该血迹斑斑。但是照片上的情况并非如此。只有少校的头部有一小条深色的血迹。这可不合情理。&rdo;

这下子我明白了。我的脑子里像是有成吨的高能炸药爆炸了。伤口是在死亡之后被划出来的‐‐而且是死亡之后相当长的时间。交通事故……

马里尼继续说：&ldo;你为何不把这些照片给汉纳姆小姐看?无论如何，少校是她的父亲。尽管这可能影响演出，如果事故很可疑，她有权利知道‐‐应该由她决定是否报警‐‐&rdo;

&ldo;麻烦的就是这一点。&rdo;基斯说，&ldo;告诉你吧，昨天晚上少校离开表演场地的前门走向他的拖车的时候，我看到有人从后院走出来，跟着他。他们一同进入了拖车。最后一个见到活着的少校的人就是宝琳&iddot;汉纳姆!&rdo;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都沉默不语。最后基斯补充说：&ldo;更可怕的是，如果我们不采取某种行动，还会发生新的谋杀。&rdo;

第05章我们入室行窃

&ldo;孩子们，请注意看这位小姑娘。看，她出现了，但现在又不见了。这戏法让胡迪尼【注：harryhoudi（1874-1926），史上最伟大的魔术师、脱逃术师及特技表演者。】都自愧不如!只要花十美分，你就可以登上舞台，亲自查看这个壁橱，看看她是如何消失的。不要拥挤……&rdo;

帐篷里面的乐队已经停止演奏华尔兹乐曲，改成了节奏欢快的&ldo;啤酒桶波尔卡&rdo;;与此同时，一大群野马冲进了表演场地。

&ldo;似乎有麻烦了哦。&rdo;马里尼平静地说，&ldo;让我们挨个处理吧。假定这是一桩谋杀案，根据你的叙述，宝琳有作案的机会。还有什么?&rdo;

&ldo;动机。&rdo;基斯说，&ldo;现在马戏团归她了。还有&lso;狂欢节设备公司&rso;。至少是大半部分。&rdo;

&ldo;狂欢节设备公司?&rdo;马里尼问道，&ldo;大部分?&rdo;

&ldo;那个公司也是少校的产业。&rdo;基斯解释说，&ldo;他拥有一个生产狂欢节游戏设备的公司，这家马戏团，还有印第安纳州的一点不动产。不过宝琳只能得到三分之二。少校答应过乔伊&iddot;帕蒂森，要把遗产留给她三分之一。乔伊是少校的外甥女。宝琳不会轻易罢手，肯定还会有另一起&lso;意外事故&rso;。一想到这个，我就要发疯。我需要帮助。今天下午乔伊准备上场之前，我亲自检查了她所有的演出器具。今天晚上我也是这么做的。&rdo;

&ldo;乔伊&iddot;帕蒂森?&rdo;马里尼问道，&ldo;难道她就是宝琳的演出搭档?宝琳在钢丝绳上面的&lso;姐妹&rso;波莱特?&rdo;

&ldo;是的，就是她。怎么了‐‐&rdo;

&ldo;她还表演什么节目?&rdo;

&ldo;空中飞人和双飞人。在这些节目当中，可以轻而易举地‐‐&rdo;

&ldo;我猜测两个&lso;姐妹&rso;并非亲密无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