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守着外面的人心中擂鼓阵阵的时候,太子世绩的心情却是格外的好,见着手中拿着月牙刀的凌若忆,再看她精湛的刀法,穿着琴师之服也活动自如,身法轻灵不已,怎么看怎么觉着顺眼。这便把手中所持之剑入鞘,令得拿着月牙刀的凌若忆疑惑不定了,正防备着,却听蓝世绩带着笑意的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且看个大概便成。”如此戏弄意味十足的话语令得无端被人拔剑相待的凌若忆即刻炸毛道:“什么叫看个大概!混蛋,一上来就拔剑相向,你怎就知道我一定能有本事挡下来!你的剑那么利,方才若不是我躲开了,那还不是头都没了!”“不会没的,我的剑术虽不敢说是当世一流,好歹收发自如还是能做到的。”听到蓝世绩竟是如此没有诚意的摆手说道,凌若忆气不打一处来,把刀给扔了,直接上手肉搏,恨不得连咬的也用上了才好了。然而凌若忆的强项本就是将月牙刀使得炉火纯青的刀术,少去了那份柔劲,直接赤手空拳的和蓝世绩互斗,又怎会是他的对手。“我说,你的刀法使得如此漂亮,缘何离了刀,你的功夫就这般寒颤?要不,还是老样子,你喊我一声哥哥,我教你擒拿术,如何,若忆小妹?”蓝世绩凭借其功夫,按住凌若忆的手腕,并将其右手背到身后去,令其无法动弹,趁此机会说出如此话语,令得四年前在皇城内发生的那一幕浮现眼前。然而当时的凌若忆不得已而为之的屈从了。如今,骨子里比当年更多了一番野性的凌若忆则是最终从牙关里挤出一句:“你休想!”说罢,凌若忆竟是毫无招式套路的要用带着头饰的后脑勺去撞击蓝世绩的脸,似是想要借此在当朝太子殿下的脸上弄点不怎么美观的划痕,令得蓝世绩连忙放手。看着恶狠狠的盯着他的凌若忆,不觉一阵好笑。“笑什么!”“方才在长厅上如此温婉,先下却是如此粗鲁,女儿家家的,这样可不好。”“温婉顶甚用!在草原上,可不得靠个‘狠’字。”听到蓝世绩如此语重心长的说自己,凌若忆不由逆反心理发作,这般怒声说道。怎料蓝世绩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是走进了几步仔细的看看这个在差不多四年前的时候凭空冒出来,令他觉得新奇不已又十分投缘,却在如今才又再次见到的妹妹,令得不知他想要作何的凌若忆不住的后退,底气不足的说道:“做、做什么!”“你这几年,过得可还好?阿郁那家伙带回消息说你很可能是被突利的小股部队劫走了。我却觉得,想要奈你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四年前的时候,我便看出你身手不错。怎料今日一见,却不仅仅只是不错。”到底是有着血缘关系,且身上有着许多相似之处的亲兄妹,凌若忆无论如何都无法对这个当日有在宣政殿上太子激将“太子殿下!”第一个出声的是蓝郁。他和蓝世绩一同长大,并因两人私下里的关系极好而经常看到蓝世绩玩心大起时惹出的各种事端,虽到最后时刻,蓝世绩总能自己把惹出的事儿给圆了,甚至不让别人知道那些是他做的,但看多之后,蓝郁至今也还是无法任蓝世绩就这么胡闹下去。本以为蓝世绩虽是嘴上如此说着,更让人想歪,却一定是有着自己的考量,更不会在臣子的家中做出此等荒唐之事。然现在的情形……却是令得蓝郁都不禁怀疑起蓝世绩是否就如他方才所表现出的那般。想到自己竟是还帮着蓝世绩将齐麟拦在了外面,蓝郁不由心下恼怒,如此高声叫出“太子殿下”,令得蓝世绩深觉这次似乎是玩儿大发了,且现下情形十分不妙。连自家“青梅竹马”蓝郁都翻脸不认人了,他该如何凭借太子的皇家威仪把今天的这事儿给圆了呢?蓝世绩正思考着和那几人解释情况并不是他们所见到的那般,齐麟便以快步走到凌若忆的身前,向蓝世绩行了一个所有人都未想到的大礼,而后低着脸,视线并未看向蓝世绩的开口道:“琴师为齐麟从北疆请来的友人,与在下并无过多瓜葛,还请太子殿下明鉴!”凌封,扎乾顿等人并不知晓齐麟既为开宗帝为南阳千挑万选出的驸马人选,因而当凌封听到齐麟此言之时,心下怒火难息。至于扎乾顿,他本觉齐麟此人不错。然而现在,扎乾顿却觉齐麟是一名没有担当的懦夫,看向他的目光中不免带上了一丝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