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时,齐欢流下一团血肉模糊的胚胎,身体就像被挖空了一样,禁不住面如金纸、冷汗连连。 却咬着牙强挺。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几次意识模糊之际,齐欢喃喃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活下去。” 好在倒座虽然阴湿,却沾了一点东厢房地龙的热气,木板床上铺着翠眉的棉被,又盖了碧海的一床,不像在柴房时,只能躺在稻草堆里。最重要的是,从生死关门踏出一只脚又迈回来,齐欢早已不复当初。 她挣扎着下床,将那团胚胎用小衣包好,塞到被褥下,又气喘吁吁地上去躺好,紧紧裹住单薄的被子。 “娘亲,对不起,我不能再相信你了。”齐欢口中喃喃,眼前变换着生母的笑容、父亲的冷漠、老太太的慈祥、兄弟姐妹们聚在一起玩乐的身影,以及出嫁第一天,丈夫****祖揭开她盖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