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金国在寿春集结兵力,并非真的要攻打我大宋,应是委蛇震慑,想要探查我大宋边防的虚实。”
“开战劳民伤财,受苦的只能是我大宋百姓,金国想打,我们就偏不跟他们打,应默默积蓄实力才是。”
“臣认为。。。不如派出使者与金国谈和,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退兵,以免刀兵再起!”
“陛下,金狗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再忍让只会让他们觉得我大宋软弱可欺,不可谈和!”
“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等老臣仍能披甲上阵,征战沙场,将金兀术头颅斩掉,给陛下做夜壶!”
“打打杀杀,除了让我大宋国力衰弱,给西夏等国可乘之机,并无益处,撒些钱财换取发展的机会,才是政务!”
“放屁,你们这群穷酸腐儒懂什么,金国亡我大宋之心不死,我们一再忍让,只会让他们不断增强实力,到头来受苦的还是我大宋!”
“还请陛下明鉴,当年的汴京是怎么丢的,还不是这些穷酸腐儒乱国!”
“无耻武夫,你说谁是穷酸腐儒,君子六艺,我们文官若是放下笔杆拿起兵器,未必弱于你们武将半分,而且比你们更有脑子!”
“你说谁没脑子?”
“。。。。。。”
赵构的一句问询,刚刚安静下去的朝堂再次变成了菜市场,上到二品大员,下到从三品政要,皆愤怒的互喷,唾沫星子乱溅。
人群中,左相秦桧,右相赵鼎显得很沉默,偷偷对视着,二人眼神交换,皆露出凝重和疑惑的表情。
秦桧心中疑惑的是,陛下这是咋了,以往金国屡犯边境,不都是派出使者求和嘛,这次想打,还是想做做样子?
赵鼎心中满是疑虑,陛下这次准备打了,是真打,还是想打完了再求和?
赵构冷眼看着殿内争吵,默默地放下了毛笔,轻揉太阳穴,兀地拿起一旁翡翠玉壶,对着殿中央就摔了下去。
“啪~”造价万金的翡翠玉壶碎裂,渣滓四溅,将满朝文武都给镇住了,
众官员皆不可置信的望向赵构,谦卑的闭上了嘴,面露惧色,不知赵构为何发怒。
“你们皆是手握大权的众臣,这里是垂拱殿,你们该有的礼仪呢?”
“现在像什么,市井泼妇骂街,还有没有一点大宋官员该有的样子!”
“朕给你们抛出问题,是让你们为朕分忧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泼妇骂街,给朕添堵的!”
“传令下去,今日垂拱殿内的众官年俸减半,所得支出全部支援前线,以示惩戒!”
“这。。。”所有在场官员年俸减半,赵构一言既出,众官员都觉得赵构癔症了,但却无人敢走出来,杵赵构的眉头。
眼看着有文官武将上前,对寿春前线发表言论,赵构干脆理都不理,径直望向默不作声的林凡:
“林爱卿,说说你的看法!”
“陛下。。。”殿中央发言的文官武将见状,皆无奈回归原位,
他们算是看清了,赵构是彻底把林凡当做心腹了,未来此人的权利,一定凌驾于左相和右相之上!
林凡很想翻个白眼送给赵构,只能无奈走出队列,手中浮现一本奏章,递给走上前的孙公公。
“陛下,臣认为众大人所言都有理有据,皆是为大宋着想,但臣的想法是,战!”
“臣不才,麾下有十几名猛将,皆有万夫莫敌的悍勇,也擅长兵法谋略,名单奉上。”
“陛下可安排他们领兵去支援前线,还望陛下应允!”
赵构嘴角勾起弧度,翻看着奏章,拿起毛笔签了名,盖上了皇印,没有丁点的的犹豫:“准!”
“这。。。”林凡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麾下有猛将,还要安插在军中,惹得在场文官怒视,武将也有怨言。
但看到赵构只是扫了眼奏章,就盖章准奏,众人无语,今日早朝,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大戏,他们都是被戏耍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