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手中有利剑,身侧有铁拳
这心如死灰的苦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
终于,在一场持续了两天一夜的暴雨后,盛暑如约降临了。
对赵慈来说,它和从前一样,亦不一样。
虽说有康师母熬的绿豆百合汤,也有尚老爷送来的自制橘子棒冰,可是无论吃多少冰,洗多少回澡,他都觉得酷热难耐。
论起课业,确实比往年紧张。
任重而道远的他,脾气见长,桌上堆着的习题和资料,也突然多了数倍。
它们望不尽,做不完,经常散发一种令人烦闷的墨臭味。
那干净的粗体黑字印在眼底,有时多读几遍,他就突然发起火来。
还有五天便要出发。
他居然还在想她,念她,跪她。
怎一个狗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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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在院子里吃完瓜,赵慈把牙一咬,心一横,去叩了二哥的房门。
他哥转开锁的瞬间,就看到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了下来。
赵慈抬着头,他哥低着头,目光所及之处电流滋滋作响。
他俩一高一低地互相研究了一会儿,赵二哥弯腰把四弟从地上扶起,告诉他有话慢慢讲,世上没有啥跨不过去的坎。
赵家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千万别随便发软。
“哥,这个坎,我一个人真跨不过去。”
“傻话。只要有我在,你什么坎,什么河都能跨过去。”
进屋一坐稳,赵慈立刻把来意阐述清楚了。
他动情的中音抑扬顿挫,讲到高潮,更难过地别过头去,一脸强忍悲恸的倔强。
他攥着纸巾声情并茂,然而那预备驮着他过河的二哥,却越听越为难,二郎腿不停地换着左右。
换到最后,兄长直言自己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种劳民伤财的大动作一回还成,两回就有点捉襟见肘,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何况,吴道长的套餐现价几何,他也不知道。
赵慈相当震惊。
“现价?这连半年都不到,他竟然还有脸涨价了?”
“有。”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