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啥?”
“什么?”
“好像……是有点儿。”
“对对对,小娘子,就是你说的这样。”
“我就纳闷了!这一年都快过到头了,我的运道怎生还这么背!原来,是……”
“敢问……有没有什么破解的法子呢?”
“这个好说,我立刻去办!”
一刻钟后。
粥铺外的几株大树被砍倒,拖到了路旁。
没有了它们的遮挡,冬日的阳光便泼泼洒洒的流泻进来,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也让粥铺的正厅变得很是亮堂,充满了生机。
而在铺子的另一头,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用红绳串起了五枚铜钱,无比郑重的挂在了粥铺的门额上。
据说,这样就可以辟邪挡煞、防小人陷害、旺自家财运。
“娘子,你和郎君的……如何?”
许含章微笑着看她的一举一动,柔声问道。
“唉,过日子不都是那样的吗?哪有什么好不好,亲不亲的?”
“咦?九紫桃花星?坎位?正北?”
“要在花瓶里供养香花?”
“绢花不行吗?省事。”
“哦,对……毕竟是假花,免不了会招来虚情假意的……”
“你说得有道理。花快谢了,是该尽快换上新鲜的,免得败了宅子里的风水。”
又过了一刻钟。
桌案上摆满了各色家常的菜肴,虽算不得十分精美,却也端的是香气四溢,令人胃口大开。
“果然是吃软饭啊。”
郑元郎也不客气,立刻运筷如飞,将每一样都戳了个遍。
“你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吃得下去?”
凌准冷着脸道。
他已经擦净了衣袍上沾着的饭粒,但那些黏糊糊的印子,却是怎么也去不掉了。
“她那个不要脸的都能对人下手,我这个不要脸的为何就不能下口?”
郑元郎一挑眉,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你瞎说什么?”
凌准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她这是凭本事吃饭,和‘不要脸’能扯上什么关系?
“哦?此话怎讲?”
和凌准的不淡定相比,许含章显得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