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钊掸了掸烟灰,“您说。”
顾襄笑了笑,“别这样儿见外,我曾经也是你的书迷……谁能想到我会和写出《蒲草》的作家成为敌人。”
叶钊一怔,“不太明白。”
“刚刚这么多人在,你让山茶多丢面儿。”顾襄轻轻摇头,“我原以为你是冷酷的人,实际上,作家与他的小说很有差距。”
听来像拐着弯骂人,叶钊抬眉道:“你们都是这样玩的?”
“山茶说得没错,你很古板。”
“还有呢,她都怎么说我?”
“说你十恶不赦。”
叶钊哂笑一声,“没说错。”
顾襄牵起唇角,轻声说:“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点儿回应也不肯给。”
“这是我和她的事。”
“你是真的不清楚她过的什么日子?”顾襄无法再抑制情绪,蹙眉说,“你以为她好光鲜是吗?不是我们这群人,她李山茶!……”
叶钊喉结滚动,好一会儿,自言自语般地低喃,“有多不好?”
“你别搞她了行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但是不行。”
心头的钟摆左右摇晃,顾襄认真地说:“你图什么?”
叶钊似在确认她这是玩笑还是严肃提问,
挑起眉梢,“什么意思?”
“你想得到什么?”
“一定要得到什么?”
顾襄忽地浅浅一笑,“我知道了,为什么她还惦记着。”
叶钊不打算问缘由,却听她接着说:“你们是一类人。”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永不妥协的那一类人。
*
电子音乐震耳欲聋,昏暗灯光里,烟雾弥漫,分不清乱舞的是人类还是巨型蜘蛛。
庞景汶蹲在墙角,看着瘫坐在地的人,用酒瓶碰了碰她的脸,“喂,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别烦我。”李琊皱眉,抬手虚晃一指,“乖妹妹还在等你。”
“总是半夜叫我出来,哪个乖妹妹愿意搭理我。”
“谁让你来了。”
庞景汶无奈地摇头,“要不是超哥电话打不通,你以为我想来?你就等着他明天来骂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