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钊冷着脸说:“是有病。”
“我操-你妈!”她使出全力打他的腹部。
他闷哼一声,单手松了松领结,低声说:“别操-我妈了,操-我。”
作者有话要说:[12]引用资料:《实体书店进入漫长“冬天”是抗争还是没落?》(人-民-政-协网,2011年07月)
[13]参考资料:《60余位传统作家领数字稿费》(每日新报,2012年09月)
第五十四章
独立洗手间,盥洗池上悬挂一面有裂痕的镜子,倒映出支离破碎的男人的背影。
女人的手搭上男人肩头,接着笑声响起,“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特别的嗜好。”
叶钊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心底去,自嘲地说:“我确实病得不清。”
“你就这么想充当我的监护人?”李琊敛了笑,手垂下来贴着墙面冰冷的瓷砖。
“我担心你。”
“是么?整整两年不理我,担心我?”她微微偏头,“你演什么苦情戏,再找不出比你更自私的人。”
他蹙起眉头,“是,我自私。我还是他妈的废物。为什么要折磨一个废物?”
她点了点头,“折磨……叶钊,你好了不起。折磨。”
停顿片刻,他想更正言辞,还未开口,却听她说:“不如,彼此放过?”
叶钊深吸一口气,就要去搂她。
李琊彻底推开他,往门边走了一步,回头说:“少自以为是了,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妹妹崽,玩不起趁早滚。”
捶门声咚咚传来,“好没好啊,里面的——”
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拉开,青年对上女人冷冰冰的眼神,不由得噤声。
李琊绕开青年,大步离开。
青年朝里探去,瞧见一位男人,低垂着头,握拳抵墙,很是失意。
“都什么事儿啊。”青年嚷嚷一句,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
叶钊追出门外的时候,已寻不见李琊的踪影。
他一直都是这样,以为胜券在握,然而一输再输,人生如此,心也如是。
可他从来没有觉得,她可以任他摆布。他是再庸常不过的男人,过去身陷囫囵,如何能接受她的心意。只好一再迂回,迂回又忍不住靠近。
如今,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面对她,却看见她在声色犬马中迷失。他不想看她继续混乱下去,染上酒瘾甚至别的什么。倒是忘了他是罪魁祸首,哪有资格来管她。
半晌,叶钊收起思绪,转身瞧见立在门边的女人,似乎在静默地观察他,不晓得有多久。
顾襄朝他走来,“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