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年后,他就一个人住,几乎未有过成家的想法,工作就是到处飞,忙起来把公司当家,安定对他来说是天方夜谭。
江意从医药箱里找了抗生素,倒了杯温水送到房间,起来吃药。
只开了盏暗暗的床头灯,让他酝酿睡眠,江意摸了下他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何堂乖乖坐起来,将药一把吞下。
你吃晚饭了吗?江意顺嘴问了句。
没有。他躺了下去,背好痛,喉咙就更不必说了,呼吸时都感受到扁桃体的干带来的灼烧感,喝水也没法子缓解。
喉咙痛,吃不下去。他又解释了句。
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的何堂,刚刚在车上他就依赖着她躺在了她身上,说生病了要去她家,她哪里能忍心拒绝?
我去给你热个面包,很软的,你胃里得垫点东西。
冰箱里有江意昨天买的软欧包,她放进烤箱加热,拿出来用刀切成小片,又倒了杯冰牛奶,也许能缓解喉咙痛。
她静悄悄走进卧室,要是他睡了就算了,结果她一来,他就睁开了眼,眼神跟着她走。
吃点面包好不好?看他这可怜样。
你喂我。
江意坐在床上,拿了片最小的塞进了他嘴里,看他嚼着咽下时都面露痛苦,你喝点冰牛奶镇一镇?
他嗯了声,却没动作。
起来喝,我总不能嘴对嘴喂你。杯子里的吸管不知道被她放哪去了。
何堂听着闷笑,也不是不可以。
好不容易喂完这个大爷,江意要起身离开时,何堂却拉住了她的手,陪我。
上一个小时还在与人谈笑风生,下一秒就在床上可怜兮兮地不让她走。
我就在家里啊。江意还想着开电脑做下周工作计划。
我想你在床上陪我。何堂是只病猫,连不容拒绝的发号施令都显得在撒娇。
他还不放开她的手,你先让我去把客厅的灯关了行吗?
你缺那点电费吗?
我不缺,但为了环保,你先放手。
江意关了灯,去冲了把澡,没洗头,进房间时何堂又在催了,你怎么这么慢?
这个大爷生了病还要求这么多,
江意掀开被子上了床,刚躺下,就被他揽到了怀里。他身上有点冷,特别是脚,他自觉地将冰冷的脚放在了她的小腿上取暖。
江意不忘落井下石,平时你教训我不锻炼,怎么感冒的是你这个每天都锻炼的人?
何堂头埋在她脖颈间,这周太累了,年前根本停不下来,失眠又严重了,但不敢放松,坚持完今天下午的会议,精神放松后,身体才后知后觉地坍塌。
抱着她,她的身体很软,床头的灯还没关,如同寻常夫妻睡前夜话。
他的手习惯地从她睡衣下摆处伸了进去,摸到了她的胸,还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胸尺寸刚好,在手心里软软的,手感很好。
不会吧,你生病了还有这心思。
放心,我翻个身都快没力气了。
算了,病人最大,她也只能被他禁锢在怀里,任由他摸来摸去。
原本清醒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很多个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不知是真实过往、还是虚幻,在彻底陷入昏睡前,何堂想的是,他想和江意结婚了。
ps:谢谢你们,我会努力的!以前的拖延或许是为了逃避写的不太好的现实,但我现在能承认了自己的不行,并且去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