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完事了没有,上周的台词进度也就到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一部分王也连看都还没有看呢。
电影又到了段小楼和菊仙在妓院一酒定婚的时候,王也忽的又想,诸葛青那样的专业演员会不会被恋爱影响到表演呢?
应该不会。王也自顾自回答了,又自顾自的放心。诸葛青都是个老手了,估计着早习惯了。
……
呿,我想这些干嘛呢,又不关我事儿。
王也唾弃自己,觉得这脑子要么是有病,要么就是吃错饭了,不长正常的脑细胞了,就知道长诸葛青。
所以这才刚骂完,诸葛青就嘭得一声长到视网膜上时,王也当真是被吓得从沙发跳了起来,等他看清人是活的,人拿着钥匙活着进来时,耳朵里响着电视里的声音,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虚就油然而生了。
仿佛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玩意儿被公诸于世了一样。
更虚一点的说法,那就是对指定人士的不可见人的心思被指定人士一脚踢破。
尤其这诸葛青靠过来,挨着他,如以往相同的姿势和态度,调侃之,陪看之,王也心里的虚跟着剧情的深入水涨船高。
明明不是他的故事,甚至连年代都差了两三个辈儿,可这句句入耳的台词,却根根扎进了王也的心,每个词每个字每个动作,好像都有着王也自己的影子。
在准确一点,是都有着王也和诸葛青这段时间遇到的人和事的影子。
段小楼搂着菊仙,踏着一对即将成婚的新人的喜庆步子从程蝶衣面前离开时,王也看着,一个隐蔽的、不为人知的,甚至于他本人也从未察觉到的崭新的思想蛹破裂了。
咔哒声起,完全变态的成虫缓慢而坚定地突破着薄蛹。
“别走!”
程蝶衣绝望的表情,绝望的喊声刺进王也的眼里,变成拔苗助长的手,伸向了卡在尚未彻底破裂的蛹上。
嘶啦——
蛹破了,成虫振翅时却发现自己不会飞了。
喊声入耳,王也的脑子一震,猛地回头望向诸葛青,在对面的人不明所以地望回来时,他尴尬地抱着同样的不明所以扭回脖子。
怎么回事?我看他干什么?王也很懵,奇异的是还有很大一部分的慌乱占据了他的脑子。一向被称为最看得开,最处事不惊的人此刻因为一句台词,乱成了一片。